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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詩意中煥發光彩

發布時間:2022-04-27 15:20:00來源: 光明網

 

  2018年4月13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慶祝海南建省辦經濟特區30周年大會(hui) 上的講話中指出:海南的青山綠水、碧海藍天自古就為(wei) 文人雅士所稱道。蘇東(dong) 坡的“不似天涯,卷起楊花似雪花”;丘浚的“五峰如指翠相連,撐起炎荒半壁天。夜盥銀河摘星鬥,朝探碧落弄雲(yun) 煙”;楊維楨的“綠衣歌舞不動塵,海仙騎魚波嫋嫋”,無不描繪出海南宛如仙境的動人景象。

  誕生於(yu) 山海之間的優(you) 美詩句,經過東(dong) 坡詩詞的熏陶,又在椰風島韻中醇化千年,使海南詩歌如同一壇老酒,隔著海峽都能聞到其濃鬱的香氣。在一派熱帶風光中,悠然的人情與(yu) 獨異的風物交織在一起,把海的聲音、春的顏色鐫刻在詩人心上。常言道“滄海桑田”,在新時代,海南詩歌中的詩意因海南自貿港建設、三沙設市等大事,煥發出新的更耀眼的光彩。

  上古遺風與(yu) 東(dong) 坡詩韻

  海南最早的詩當屬民歌,民歌的古風古韻至今仍在海南廣為(wei) 流傳(chuan) ,影響了當代文藝作品的創作。著名現代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jun) 》中許多曲目都有海南民歌的影子,經典的《萬(wan) 泉河水清又清》就是以黎族民歌《五指山歌》的詞曲為(wei) 底本,雄壯有力的《紅色娘子軍(jun) 連歌》中也能聽到海南地方戲的旋律。陳光洲的《解放軍(jun) 來到公式黎寨》、謝青的《美不過黎家三月三》,還有在中華大地廣為(wei) 流傳(chuan) 的《久久不見久久見》等都是海南民歌與(yu) 當代藝術結合而產(chan) 生的佳作。

  毫不誇張地說,在海南,無事無物不能入詩入歌,樂(le) 天、達觀、與(yu) 世無爭(zheng) 、與(yu) 自然和諧共處是海南民歌的底色。也因如此,當仕途失意的蘇軾來到海南後,竟意外迎來了創作高峰期。“野老已歌豐(feng) 歲語”,麵對海南島處處蓬勃向上的生命,本就生性達觀的東(dong) 坡又有什麽(me) 理由不釋然呢?

  “滄海何曾斷地脈,白袍端合破天荒。”在東(dong) 坡詩詞影響下,誕生了海南第一位舉(ju) 人,誕生了綿延千年的海南東(dong) 坡文化,曆代文人墨客由此隔空與(yu) 這位宋代大詞人應和、唱酬。當然,文化的影響是相互的,當蘇東(dong) 坡為(wei) 海南帶來中原文化時,海南文化也影響著蘇東(dong) 坡。且看那一句“但尋牛矢覓歸路,家在牛欄西複西”,字裏行間也有了些黎家山歌的影子。文化的碰撞、交融,帶給海南更加豐(feng) 富、多元的詩意。

  時代風潮下的詩歌創作

  海南的詩意是火熱的。20世紀的風起雲(yun) 湧攪動了海南詩歌原本恬然自足的詩意,喚醒海南詩人以切實行動投身火熱時代。

  在海南現代詩歌發展史上,征軍(jun) 是一個(ge) 值得紀念的名字。原名施繼仕的征軍(jun) ,1913年生於(yu) 海南,是海南當時最具影響力的左翼詩人。在那個(ge) 民族飽經蹂躪的年代,征軍(jun) 用他的詩激勵著瓊崖兒(er) 女與(yu) 強敵進行鬥爭(zheng) ,那個(ge) 與(yu) 世無爭(zheng) 的島嶼在他筆下沸騰了:“海南島,/我的母親(qin) !/你的兒(er) 女在艱難中又扇起了紅焰,活躍地唱著愛護國土的曲調。等著太平洋的波濤卷起暴風雨時,你就會(hui) 在這浪頭沐著新的陽光嗬!你永遠是南中國美麗(li) 的海島。”(《海南島,我的母親(qin) 》)海南在詩中化身為(wei) 抵抗外敵的海上前哨,沐浴了戰火洗禮的島嶼毅然背負起了艱巨的時代重任和曆史使命。

  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海南,海南詩歌又在時代浪潮下呈現新的風貌。在十萬(wan) 人才下海南的浩浩蕩蕩中,敢闖敢拚敢幹的精神賦予海南新的詩意,激情與(yu) 詩意的交織使海南成為(wei) 了一個(ge) 詩歌之島。無論是否瓊籍,在這座島上的人們(men) 大多願意寫(xie) 上一些詩,捕捉社會(hui) 脈動下內(nei) 心的悸動,這幾乎成為(wei) 此時海南生活的常態。

  理想的回望與(yu) 沉思

  海南的詩意是深邃的。時代的需要帶給海南詩歌以激情,也讓海南詩人們(men) 常常回望,思索這座島嶼的前世今生,關(guan) 注瓊崖大地上眾(zhong) 生萬(wan) 物的生存狀態。他們(men) 以生活為(wei) 原點,用詩歌拓展著自己認知的疆域。

  影響了海南一代人精神的“闖海”,不僅(jin) 是一個(ge) 曆史事件,還是一個(ge) 精神事件,它為(wei) 海南詩歌帶來了理想與(yu) 激情,成為(wei) 海南精神的一個(ge) 重要組成部分。李少君的長詩《闖海歌》就是對這段曆史的回顧,那個(ge) “迷信海洋是史詩、英雄與(yu) 奇跡發生之地”的少年,執著地要“在海上建一座宮殿或某種海市蜃樓”。從(cong) 海口到三亞(ya) ,從(cong) 南海漁港到翡翠小城五指山,他見證著海南的曆史與(yu) 現在,暢想著海南的未來,最終驕傲地唱出了“我是有大海的人”。

  海南的自然和人文都能引人沉思。張偉(wei) 棟道出了海南對一個(ge) 詩人的意義(yi) :“身體(ti) 裏有大海,那海水一遍一遍地/將我們(men) 吞沒,而身體(ti) 裏的飛機/正載著我們(men) 飛在天上”(《感官之詩》)。海南以它的豐(feng) 饒召喚著詩人將海浪的聲音灌注進每一行詩句。江非則善於(yu) 寫(xie) 河海交界處的沙洲與(yu) 樹林,寫(xie) 那些在入海口執著拋灑漁網的人們(men) 。他看到一塊卵石在河灘上沉睡,發覺“在它還沒有被從(cong) 古老的大地中/分離出來時,就是如此靜如黃金”(《落日下的河流》)。當然,激發詩意的並不僅(jin) 僅(jin) 是海洋與(yu) 河流,還有那些屹立於(yu) 海南中部的高山,年輕的詩人們(men) 正在山海之間尋找著海南島文化的源流。比如黎族詩人李星青,用自己的愛與(yu) 詩意書(shu) 寫(xie) 著黎村的月色、春天以及充滿希望的下一代。

  駛向新的蔚藍

  海南的詩歌是與(yu) 時俱進的。海南自貿港建設將海南推向了曆史的前台,海南詩歌也在新時代獲得了新的生機與(yu) 活力。

  近年來,在《詩刊》社、海南省作家協會(hui) 等組織的推動下,詩人們(men) 開始以集體(ti) 的姿態向海洋進發,他們(men) 已不滿足於(yu) 探索這片島嶼的陸域,而是向寬廣的遠海尋找自己的精神家園,尤其是浩瀚的南海和美麗(li) 的三沙市,更成為(wei) 詩意的源泉。

  最令人矚目的,當屬堅守在一座座島嶼上的解放軍(jun) 官兵。軍(jun) 旅詩人王登平在造訪三沙後感歎“你的平安,牽動著親(qin) 人的神經;/你的美麗(li) ,再也不容他人侵擾”(《西沙行》);而曾經為(wei) 名曲《西沙,我可愛的家鄉(xiang) 》作詞的詩人蘇圻雄再次為(wei) 三沙放歌:“向南向南,愛撫千礁百島,/向南向南,氣貫遼闊海天,/向南向南,演繹人生精彩,/向南向南,書(shu) 寫(xie) 三沙新篇。”(《向南向南》)在西沙“祖國萬(wan) 歲”石刻前,劉笑偉(wei) 看到了一代代士兵“忠誠熱血裏最隱秘的那種紅/最無悔的那種紅/汗珠和血液提純出的那種紅/忠誠和大愛冶煉出的那種紅”(《描紅》)。也正是因為(wei) 有了這些守護在南海上的英雄,詩人們(men) 才能夠在這一片蔚藍中發現更大的詩意——張定浩“在藍色中分辨藍色”“在島嶼上尋找島嶼”(《在三沙》),楊章池看到“三沙,三群潔白晶瑩的沙子/在蔚藍的向往中抱成一團”(《三沙,蔚藍的綻放》)。來自各地的詩人們(men) 用自己的詩作築就海上文化長城,守護著祖國的海疆,也呼喚著更多人加入到這支藍色的隊伍中,在理想的航船上滿載中國夢,駛向新的蔚藍。如今,不管是否生長在這片土地,越來越多的詩人開始以自己的方式關(guan) 注海洋,用“海洋的詩”匯聚起“詩的海洋”,拓展了新時代詩歌的表達空間。

  隨著自貿港建設的步伐加快,海南的詩意將更加豐(feng) 富、瑰麗(li) 、精彩,海南的詩歌也將肩負起更為(wei) 重要的曆史使命,正如樂(le) 冰在《我歌唱海南自貿港》一詩中所寫(xie) :“時間會(hui) 告訴未來的人們(men) /海南的輝煌/有我們(men) 的汗水創造/有我們(men) 的責任和擔當”。

  (作者:吳辰,係海南師範大學文學院副院長、副教授)

(責編: 常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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