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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勇岱:到了這個年齡,觀眾的認可更重要

發布時間:2022-03-15 14:20:00來源: 北京青年報

  丁勇岱:這個(ge) 角色演下來,最大的感覺是累心,非常累

  近日,根據梁曉聲同名小說改編的現實主義(yi) 題材電視劇《人世間》開播以來,收獲觀眾(zhong) 如潮好評。隨著劇情的起伏,劇中周誌剛這個(ge) 投身西南“大三線”的建設工人及其深明大義(yi) 的父親(qin) 形象,特別深入人心,網友對該角色的扮演者丁勇岱也讚不絕口,稱他為(wei) “戲骨”。

  三月初,在忙碌的拍戲間隙,丁勇岱接受了北京青年報記者的獨家專(zhuan) 訪。他直言自己是運氣好,遇到了好角色、好團隊。

  力求還原生活,什麽(me) 多餘(yu) 的都不設計

  北京青年報:最近《人世間》播放得很火,您有什麽(me) 反饋?

  丁勇岱:我確實收到不少反饋消息,有一個(ge) 觀眾(zhong) 留言我印象很深。她說從(cong) 春節到現在,每天一到點兒(er) 就陪著爸爸媽媽,一家人坐好,等著看《人世間》。我腦子裏一下就出現那種畫麵了,因為(wei) 我就有這種經曆——和家人們(men) 坐在屋裏一塊兒(er) 看電視劇,看得高興(xing) 處一塊兒(er) 樂(le) ,看到悲傷(shang) 處一塊兒(er) 歎息,這種團團圓圓的場景,多好、多溫暖呀!其實這種人間的溫暖,特別契合這個(ge) 劇的溫情——劇裏的人也都喜歡和自己的愛人、老伴、孩子們(men) 一起相互幫扶著向前走,這真的挺幸福的。

  對我來說,演員演戲,就是演給觀眾(zhong) 看的。拍一個(ge) 作品,能產(chan) 生這麽(me) 大的共鳴,能這麽(me) 熱烈地接受這個(ge) 角色,說明我們(men) 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對演員來說,這也是最大的幸福。

  北京青年報:您接到《人世間》這個(ge) 戲是怎樣的機緣?

  丁勇岱:我當時剛拍完電視劇《跨過鴨綠江》,有一天李路導演給我打電話,說他準備上一個(ge) 戲,是梁曉聲的小說《人世間》,得了茅盾文學獎。我一聽,梁曉聲?太熟悉了!《雪城》《今夜有暴風雪》這些小說過去我都看過,印象很深。

  幾天後李路導演寄來了十集劇本,我一看編劇是王海鴒老師,知道她寫(xie) 的《中國式離婚》《牽手》等劇都很厲害。劇本一打開我就沒放下,一晚上就看完了。可以說看劇本時,我有好幾次痛哭流涕。

  北京青年報:您進組之後有哪些感觸比較深的地方?

  丁勇岱:我演過工廠的戲,但這是我第一次演工人,我首先需要突破自己。而且周誌剛這個(ge) 角色是那個(ge) 年代千千萬(wan) 萬(wan) 個(ge) 中國工人形象的縮影,對我來說極具挑戰性,也極具誘惑力。

  我特別感謝《人世間》劇組,因為(wei) 年代戲的難度在於(yu) 特別需要氛圍,這部戲裏光字片的景是在長春一個(ge) 體(ti) 育館裏搭出來的,搭得非常真實,一進到那裏,我就覺得特別接地氣。我對劇中人的經曆一點不陌生,戲裏的故事從(cong) 1969年開始,那時候我已經小學快畢業(ye) 了,所以會(hui) 不由自主想起點點滴滴的往事,我很多同學家住的就跟光字片的房子一樣,屋裏擺設都一模一樣。

  北京青年報:劇中的父母愛情特別打動觀眾(zhong) ,您的這種情感體(ti) 會(hui) 來自哪兒(er) ?

  丁勇岱:來自我自己的父輩,我的父母也是這樣的。演這個(ge) 戲,我時常想起我父親(qin) 。我們(men) 家是比較傳(chuan) 統的家庭,我父親(qin) 是工程師,母親(qin) 是老師,我跟著母親(qin) 長大,跟父親(qin) 聚少離多。小時候他一回來對我挺嚴(yan) 厲,他一離開家去外地我還挺高興(xing) 。我原來不太理解父親(qin) ,這回演了周誌剛,我能體(ti) 會(hui) 到父親(qin) 當時一定也是挺苦惱的,他們(men) 那代人可能都這樣,為(wei) 了國家的建設,常年拋家舍業(ye) 。

  拍這個(ge) 戲時,我也經常想起白師傅,他是個(ge) 八級架工。有段時間我父親(qin) 調到武漢工作,我跟著他去武漢,在那兒(er) 當了兩(liang) 年臨(lin) 時工,我當過瓦工,還當過電工。我現在還記得,在施工工地跟我一個(ge) 宿舍住對床的老工人白師傅,那時他50多歲,我不到20歲。他在工地上是最有技術權威的工人,他的工資幾乎跟工程師不相上下。他身上有的地方很像周誌剛,比如他心腸挺好的,就是好話不會(hui) 好好說,處長了其實是個(ge) 挺不錯的人。我記得有時候我早晨起來晚了,他永遠都是把大門、窗戶全部打開,自己出工去了,大冬天把我凍得夠嗆,他就是這麽(me) 個(ge) 脾氣,跟你沒商量。

  在周誌剛這個(ge) 人物的表演上,我是力求更多地還原生活,更真實、更生動、更準確地把那段生活呈現給觀眾(zhong) ,什麽(me) 多餘(yu) 的都不設計。

  北京青年報:周誌剛去世那場戲,彈幕裏很多人哭了。

  丁勇岱:周誌剛去世那場戲,其實後麵的對話是現場發揮的。本來爸爸躺在床上說完“你們(men) 都累了,都睡覺吧”這句話,這場戲就應該結束了。但是那天導演沒喊停,雷佳音接著就問了一句:“爸,咱們(men) 家你最喜歡誰?”他一問,我就接著說:“你們(men) 三個(ge) 都是好孩子,爸爸都喜歡。”他又說:“不行,你必須得說最喜歡哪個(ge) ?”我又說了一句開玩笑的話:“等你哥哥姐姐都不在,爸爸就說你是最好的。”宋佳還補充了一句:“爸爸就是老狐狸。”最後我還說:“爸爸是老狐狸,你們(men) 三個(ge) 都是小狐狸,你媽媽就是養(yang) 狐狸的。”

  當時拍這個(ge) 戲幾個(ge) 月了,人物也有點兒(er) 附體(ti) ,我們(men) 就隨口而出了,沒覺得怎麽(me) 樣,但是旁邊監製的人都動容了,大家都流淚了。再加上導演很有經驗,他也了解雷佳音、宋佳、辛柏青這些優(you) 秀的演員,所以也給演員留著空間,希望大家在戲上能延伸出更生動的東(dong) 西。我也很感謝雷佳音在現場的這個(ge) 提問,引出來這麽(me) 一段戲,大家挺感動的,最後還保留了。

  在處理這段戲的時候,我沒有讓周誌剛過分地傷(shang) 感,我演的時候也不想上氣不接下氣的,因為(wei) 我覺得周誌剛這個(ge) 父親(qin) 就應該是這樣的——他不想在臨(lin) 走時把痛苦留給孩子,而是強忍病痛,把歡樂(le) 留給孩子。

  北京青年報:劇中周誌剛、周秉昆父子吵架那場戲特別戳人,也有現實中的投射嗎?

  丁勇岱:我畢竟生在那樣一個(ge) 特殊的年代,我十幾歲當臨(lin) 時工也曾困惑過,空虛過,迷茫過,尤其我還經曆了母親(qin) 被關(guan) 牛棚、父親(qin) 下放幹校,我確實能體(ti) 會(hui) 這種苦難的東(dong) 西。

  不過我跟我父親(qin) 沒有這麽(me) 吵過。周誌剛跟周秉昆能這麽(me) 吵,是因為(wei) 他們(men) 父子一度誤解很深。其實周誌剛是一個(ge) 很疼愛孩子、很熱愛這個(ge) 家的父親(qin) ,後來他的轉變也很大。周誌剛這個(ge) 角色演下來,我最大感覺是很累心,非常累。

  把自己當觀眾(zhong) ,在腦子裏過電影

  北京青年報:做演員是您最初的理想嗎?您是如何走上演藝之路的?

  丁勇岱:我的表演啟蒙是在中學時期。當時學校管文藝宣傳(chuan) 隊的老師排舞蹈,缺個(ge) 男孩就把我找去了。那次是我第一次跳新疆舞,打著手鼓,特別快樂(le) 。結果好多人說跳新疆舞那個(ge) 孩子挺活潑的,演出之後我就參加了文藝隊。後來內(nei) 蒙古歌劇團拍歌劇《海島女民兵》缺一個(ge) 小孩,就把我借過去演出,那是我第一次走上專(zhuan) 業(ye) 化的舞台。

  演完我就繼續回學校上課,高中畢業(ye) 時趕上上山下鄉(xiang) ,我們(men) 家就我留城了。十六七歲開始走向社會(hui) ,家裏給我找了個(ge) 篩沙子的工作。我記得篩一筐沙子掙一毛五,一天篩三筐。當時最高興(xing) 的事,是星期六上完班能去洗個(ge) 澡、把衣服洗一洗。那時候為(wei) 了我長身體(ti) ,我妹妹把我爸從(cong) 南方帶來的臘腸、梅菜、大米蒸好,放飯盒裏,叫我帶著吃,家裏邊都吃玉米麵這樣的粗糧。

  畢竟中學有過一段舞台經曆,我心裏對表演還是有些憧憬。而且我媽媽喜歡看電影,從(cong) 小我常跟著媽媽看電影、看演出,家裏一直訂《大眾(zhong) 電影》雜誌,這些對我影響也挺大的。看電影時我總是遐想,我要是能生活在電影裏多好,我記得當時看《流浪者》特別感動,覺得拉茲(zi) 就好像是自己一樣。

  有一次碰到當年一塊兒(er) 演歌劇的一位劇團老師,得知我在當工人,他說:“現在內(nei) 蒙古藝術學校在招生,這是‘文革’後的第一批戲劇班,你不去試試嗎?”我說我已經當工人了。他說:“你還是應該去考一考,我覺得你應該當演員。”他這樣一鼓勵,我媽媽的老同事伊德爾老師就把我推薦給招生的高彬老師,高彬老師讓他的愛人給我輔導了一個(ge) 星期,意思是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這塊料。後來,我考上了內(nei) 蒙古藝術學校。

  記得離開工廠的時候去跟白師傅告別,他說:“去演戲了?”我說:“對呀,去學這個(ge) 了。”他說:“行啊,演戲也挺好,那就不用受罪了。”完了他又說:“男孩子幹這個(ge) 也沒啥意思。”

  其實我考上藝校,我爸爸也不太接受,跟我隔閡了有一兩(liang) 年,後來才轉變了。我媽媽比較開明,她就說:“他喜歡幹什麽(me) 就幹什麽(me) 吧。”

  1983年我畢業(ye) 分配去了內(nei) 蒙古話劇團,在那兒(er) 演了很多舞台劇。直到2000年離開內(nei) 蒙古。

  北京青年報:在話劇團是怎麽(me) 接觸到影視劇的?

  丁勇岱:當時空政的話劇導演王貴在內(nei) 蒙古拍《天地人》,我參演了這個(ge) 話劇,演出後反響很大,我也跟導演組都認識了,他們(men) 說:“你應該多拍拍電影電視,有時間到北京找我們(men) ,我們(men) 給你引薦一下。”我記得八十年代後期,有一次我去北京,青年藝術劇院的邊導說電視劇《泰山挑夫》正在選演員,我那時候每天練肌肉,他就說讓人家看看我。我去了之後當場就定了我演男二號。於(yu) 是我就跟著這個(ge) 戲到了山東(dong) ,我記得到的那天都半夜了,把我們(men) 都叫來開會(hui) ,說現在有個(ge) 想法,定我演男一號,跟原來的男一號互換。我說這不合適,但導演組和原來的男一號王超都說:“你演更合適。”這樣一調整,我就演了我的第一個(ge) 影視劇男一號。

  演完我就回內(nei) 蒙古了。過了不久我收到一個(ge) 電報,上麵寫(xie) 著:“我是導演姚金蘭(lan) ,剛看完你演的《泰山挑夫》的剪片,我們(men) 現在想找男一號,覺得你比較合適,晚上請到郵局給我打個(ge) 長途電話。”就這樣我又上了第二個(ge) 戲。

  北京青年報:您的從(cong) 影之路聽起來順風順水的。

  丁勇岱:除了剛到劇團的時候不太順,因為(wei) 那時候很多劇組去內(nei) 蒙古選演員,每次看到我都說挺好,但最後總說“就是歲數小了點”。所以在劇團的時候我特別希望自己變得老一點。現在倒好,想小小不了,人生真是挺有意思的。

  我後來演電視劇都還比較順,像1993年我拍王文傑導演的《天路》是男一號,我第一次演老頭。後來鄭小龍導演發現了我,拍了《駝道》也是男一號。然後張新建導演又找我演《兵謠》等等,基本都是男一號。

  北京青年報:一直以來支持您創作各種人物角色的動力是什麽(me) ?

  丁勇岱:自己喜歡,自己熱愛。實事求是說,我也問自己,除了演戲還幹啥?別的咱也不會(hui) ,做買(mai) 賣又不喜歡。再一個(ge) 我也趕上比較好的時候,2000年就碰到《末路》演了白寶山那樣一個(ge) 殺人犯,而且這種拍攝方法比較紀實、能跟原型一起演的戲,不是很容易就能碰到的。這部戲下來以後,自己也來了很高的興(xing) 致,覺得挺過癮的,起碼有點成就感了。

  北京青年報:據說拍完那個(ge) 戲,有一次警察看見您下意識地摸槍,是真事嗎?

  丁勇岱:這個(ge) 事真實經曆是這樣的:當時我們(men) 五六個(ge) 人一塊去康定拍電影《高原如夢》,進北京站上火車,從(cong) 我們(men) 身邊過去一個(ge) 警察,他見著我以後,手就摸了一下槍,把我和黃海波嚇了一跳。我愣了一下,還挺友好地跟他笑了笑,他就走了。後來上了火車半天不開車,我就躺在臥鋪上看報紙,接著就看警察一隊一隊地從(cong) 過道走過去。不一會(hui) 兒(er) ,來了一堆警察一下把我們(men) 這兒(er) 給圍住了,一個(ge) 老警察把我的報紙拿起來,看了我半天說:“你是演白寶山的吧?”我說:“對,我演過。”他“哎呦”一聲說:“我明白了。”我這時再一看,旁邊那個(ge) 小警察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ge) 警察。其他人都愣了,不明白怎麽(me) 回事。那個(ge) 老警察說:“簡直胡鬧,通知馬上開車!”接著就把我們(men) 幾個(ge) 人全接到餐車上去。原來剛才那個(ge) 小警察向老警察報告說:“剛才在站台遇見了一個(ge) 絕對犯過大案的人,看見他上車了。”這才出現了開車前那一幕。那個(ge) 小警察一再向我們(men) 表示抱歉,他說他看過《末路》,在他腦子裏白寶山就是個(ge) 犯罪分子。

  北京青年報:前不久電影電視劇《跨過鴨綠江》裏您飾演的彭德懷廣受好評,又是怎麽(me) 接到這個(ge) 戲的?

  丁勇岱:其實接到《跨過鴨綠江》那部戲挺意外的。我當時在四川拍戲,接到中央台工作人員的電話讓我發兩(liang) 張照片,說正在準備籌拍抗美援朝的戲。我覺得肯定沒戲就隨便拍了兩(liang) 張發過去。過了挺長時間,那個(ge) 戲都快殺青了,突然有一天接到電話:“確定了,你演彭德懷,現在全組就定了你一個(ge) 演員。”我就這樣走馬上任了,跟彭老總赴朝作戰一樣,有點兒(er) 臨(lin) 危受命的意思。

  但我確實一點兒(er) 不像彭德懷,他太有特點了。比如他嘴唇厚,大家都很熟悉。後來我就去找口腔科醫生,給他看彭德懷的老照片,他研究半天,最後決(jue) 定給我加上牙片,加了牙片,我的嘴就噘出來了。後來經八一電影製片廠著名化妝造型師張邦寵老師一造型,更幫我解決(jue) 了大問題。

  北京青年報:您演的彭德懷被認為(wei) 是“形不似而神最似”,塑造人物時有什麽(me) 秘訣嗎?

  丁勇岱:秘訣就是我經常把自己當成觀眾(zhong) ,自己在腦子裏過電影,看看這麽(me) 演行不行,是不是觀眾(zhong) 想要的。我演的時候,就是把彭德懷當成一個(ge) 普通人,我覺得他再是大元帥,也得吃飯、睡覺;他再剛強,也有最柔軟的地方。比如毛岸英犧牲那場戲,他的哭,很無助、很無奈。

  到了這個(ge) 年齡,觀眾(zhong) 的認可更重要

  北京青年報:近兩(liang) 年您演了不少出彩的角色,今後還有什麽(me) 藝術期望,比如獲獎,比如接戲?

  丁勇岱:實際上每一個(ge) 角色演完,都有滿意,都有遺憾。影視表演不像舞台劇,今天這場沒演好,明天上台把這地方重新處理一下。所以就要全力以赴。

  至於(yu) 獲獎,年輕時候想過,現在沒想過。我覺得到了這個(ge) 年齡,觀眾(zhong) 的認可更重要。

  這兩(liang) 年能演彭德懷、能演付長明、能演周誌剛,我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得感謝每一個(ge) 導演以及製作方對我的信任,他們(men) 就是我的伯樂(le) 。我希望以後盡量能接到高品質的戲。

  北京青年報:您平時喜歡什麽(me) 樣的生活方式?

  丁勇岱:我平時沒事就喜歡在家待著。也愛看看電影,沒什麽(me) 特定的方向,僅(jin) 僅(jin) 是欣賞。接到劇本再看電影,就帶有借鑒性地看,看看能否從(cong) 中得到一些啟發。比如為(wei) 了拍《人世間》我看了《美國往事》《鐵道員》《海峽》,我覺得周誌剛身上似乎有那麽(me) 點高倉(cang) 健的東(dong) 西。演彭德懷之前,我看了《巴頓將軍(jun) 》《至暗時刻》等等,從(cong) 不同視角學習(xi) 那段曆史。

  北京青年報:您覺得如何修煉演員的素養(yang) ,對年輕人會(hui) 有哪些期許?

  丁勇岱:做演員需要比較強的綜合素養(yang) ,書(shu) 本、生活,都重要。一個(ge) 是要多看書(shu) ,多看同行的影片、話劇;另一個(ge) 要盡可能地多去接觸生活中這樣那樣的人,更多地體(ti) 驗生活。比如我過去當過工人,突然有一天演《人世間》,那個(ge) 記憶就起到了作用。而且我覺得,演員什麽(me) 都會(hui) 點兒(er) 才好,藝多不壓身,我就挺羨慕現在的年輕演員能唱又能跳,都能有用武之地。

  跟年輕人在一起拍戲,我覺得除了是共同的創作過程,也是學習(xi) 他們(men) 新觀念的過程。每一次拍戲,不管對手戲是誰,多多少少我都會(hui) 有所獲益。我希望我們(men) 的下一代和將來的孩子,不管你自己怎麽(me) 奮鬥,一定要有團隊意識,要有朋友。因為(wei) 有親(qin) 人在身邊,有朋友在幫你,你就能克服很多困難,不管是分享快樂(le) ,還是分擔苦難,你都不是孤獨的。

  文/本報記者 李喆

(責編: 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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