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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工程院院士孫寶國:艱苦的環境更能成就一番事業

發布時間:2022-06-06 11:07:00來源: 新京報

  中國工程院院士孫寶國

  艱苦的環境更能成就一番事業(ye)

  現任北京工商大學校長。1980年考入北京輕工業(ye) 學院(1999年,北京輕工業(ye) 學院與(yu) 北京商學院、機械工業(ye) 管理幹部學院合並組建為(wei) 北京工商大學)。2009年當選為(wei) 中國工程院院士。

  孫寶國是香料和食品風味化學專(zhuan) 家,是我國食品科學領域唯一一位專(zhuan) 注香料研究的院士。孫寶國說,上大學時,他原本不想搞化學,但舞蹈家陳愛蓮到學校做報告,講了一句話讓他印象非常深刻。她說,她每天都要練功,“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liang) 天不練,同行知道;三天不練,觀眾(zhong) 知道。”這其實講的就是不管幹什麽(me) 都要勤學苦練,要“幹一行愛一行”。寄語即將參加高考的學子,孫寶國說:“每一個(ge) 行業(ye) 、每一個(ge) 領域的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跟使命,你遇到了,那就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目標和追求。”他希望即將步入大學的學子們(men) ,要分清自己人生不同階段的目標和理想,做好規劃,分步實施,“百折不撓勇往直前,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離開農(nong) 村到北京 實現人生的一個(ge) 目標

  新京報:你是何時參加高考的?當時過程順利嗎?

  孫寶國:參加高考的經曆可謂一波三折,我一共考了4次。1977年,我16歲高中畢業(ye) ,回到村裏的村聯辦中學當了一名初中物理和化學老師。年底,國家恢複高考。由於(yu) 沒有準備,第一次高考名落孫山。第二次、第三次我考的是中專(zhuan) ,兩(liang) 次都考上了,但因為(wei) 體(ti) 檢血壓偏高都沒過。其實我血壓沒有問題,就是條件反射,一體(ti) 檢就害怕。

  第四次考試前,我抓住一個(ge) 機會(hui) ,脫產(chan) 進了縣教師進修學校辦的培訓班。我準備了近10個(ge) 月,最後總分413.5分,遠高於(yu) 山東(dong) 360分的重點線,被北京輕工業(ye) 學院錄取。

  我不僅(jin) 離開了農(nong) 村還到了首都北京,也算是實現了人生的一個(ge) 目標。

  新京報:還記得備戰高考是一個(ge) 怎樣的過程嗎?

  孫寶國:我印象挺深的。1978年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被各種報刊轉發,陳景潤的故事風靡全國,我們(men) 看了也很受鼓舞,大家都在向他學習(xi) 。

  當時在農(nong) 村中學,教師辦公室分正房和廂房。除了備課時間,我們(men) 幾個(ge) 年輕老師都會(hui) 跑到廂房學習(xi) ,老教師都稱廂房為(wei) “陳景潤小屋”。

  教師進修學校準軍(jun) 事化管理,從(cong) 早自習(xi) 一直學到晚自習(xi) 。老師們(men) 水平很高,大家都如饑似渴地學,進步飛快。1980年7月9日高考結束,自己就胸有成竹了,這次肯定沒問題。

  新京報:還記得第一次到北京的情景嗎?

  孫寶國:我是從(cong) 濰坊走的,在濰坊第一次看見了紅綠燈,也是第一次坐上了火車。從(cong) 北京站到學校的路線,錄取通知書(shu) 上寫(xie) 得很明白,但我比報到時間早到了一天,到北京站那天是早晨6點左右,人有點迷迷糊糊。坐公交折騰了幾次才找到學校。所以第一次到北京的印象特別深刻。

  當時學校剛恢複重建一年,正值暑假,操場上全是草。不少城市來的學生都覺得學校條件太差了,但對於(yu) 從(cong) 農(nong) 村來的我,覺得這已經很好了。

  新京報:大學生活中有沒有讓你印象深刻的事?

  孫寶國:大學第一學期,冬天,校學生會(hui) 換屆照合影,穿棉大衣照相不好看,我就把大衣脫下來放在旁邊。結果等合影結束一看,大衣沒了。當時我就傻了,沒有棉大衣這冬天怎麽(me) 過?第二天輔導員跟我說,“趕快寫(xie) 個(ge) 申請,給你補助20塊錢,去買(mai) 件大衣。”

  這件事讓我非常感動,感受到學校的溫暖,這也是為(wei) 什麽(me) 我上大學不願意當老師,後來還是選擇了留校。工作以後,無論是資助困難師生,還是為(wei) 學校基金會(hui) 捐錢,我從(cong) 未猶豫過,我認為(wei) 人應該有感恩之心。

  學什麽(me) 都要努力地學深、學透、學精

  新京報:大學給你的人生帶來了哪些改變?

  孫寶國:還是那句老話,知識改變命運。大學讓我學到了科學文化基礎知識,為(wei) 後來的科研和管理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同時也增長了見識。學校會(hui) 請專(zhuan) 家來做報告,舉(ju) 辦音樂(le) 會(hui) 。雖然我當時聽不懂交響樂(le) ,但也會(hui) 學著去欣賞。

  我還學會(hui) 了滑冰、遊泳。記得一年冬天,我穿著秋衣到玉淵潭公園跑步,感覺自己很“了不起”。去了卻發現有人在冬泳,立馬感到相形見絀,於(yu) 是我也想試試。從(cong) 1985年夏天起,我每周至少遊6次,10月中旬天氣轉冷,跟我一起遊泳的幾個(ge) 年輕的同事紛紛“撤退”,後來就隻剩下我一個(ge) 人。但我堅持了下來,連續遊了3年。下雪結冰時遊泳,每次都需要極大的勇氣。這種意誌的考驗,戰勝自我的快樂(le) ,使得我以後在科研上能夠迎難而上、愈挫愈勇。也是在堅持冬泳期間,我考上了研究生,從(cong) 此走上了搞研究的路。

  新京報:對於(yu) 即將高考的學子,你有什麽(me) 想說的?

  孫寶國:我們(men) 那一代人,是“幹一行愛一行”,現在的年輕人,都想幹自己喜歡的事,這是我國經濟社會(hui) 發展給大家創造的條件,也是這一代人的幸福。但我們(men) 每個(ge) 人也應該意識到,個(ge) 人的發展總要受到方方麵麵條件的製約和限製,包括自身、家庭、社會(hui) 發展階段等。有想法、有目標、有選擇當然是好事,但客觀條件達不到時,我們(men) 也要有能夠適應環境的能力。這就是所謂的適者生存。

  所以,艱苦的環境更能夠鍛煉人,也更能夠成就一番事業(ye) 。雖然我們(men) 上學時常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還有其他很多學科,無論學什麽(me) ,都要努力地學深、學透、學精,才能為(wei) 自己有所作為(wei) 打下一個(ge) 堅實的基礎。

  新京報記者 陳琳

(責編: 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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