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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文字失語症”:30多萬網友抱團重學“好好說話”

發布時間:2022-08-19 11:03:00來源: 廣州日報

  當你看完一篇深有感觸的公眾(zhong) 號長文之後,點開留言區,手機光標停止在留言框的起始位置,想了很久你卻發現,自己內(nei) 心醞釀許久的情緒竟然一時間無法找到適當的詞語來成句……幾分鍾後,你最終寫(xie) 下了幾個(ge) 字:“真的看得我犯了前排失語症。”

  最近在網絡上,“前排失語症”這個(ge) 說法成了網絡熱詞——即用來解釋一個(ge) 人麵對海量信息,想表達某種強烈的觀點或感受時,卻無法將其訴諸文字,以至於(yu) “失語”的情況。

  而在“前排失語症”之前,出現得更多的是“文字失語症”這一說法。互聯網時代網絡梗頻出,人們(men) 在“yyds”(永遠的神)“絕了”“絕絕子”等新型詞匯迭出且被泛濫運用的同時,也不自覺地“丟(diu) 失”了原本的文字敘述能力;而另一邊廂,在抖音、視頻號、小紅書(shu) 等社交平台上出現的各類“文案博主”,又成為(wei) 人們(men) 所追捧的對象。

  一邊是“文字失語”,一邊卻是“文案精美化”,如此語言現象的背後,到底藏著人們(men) 怎樣的情緒和思考?近日,廣州日報全媒體(ti) 記者采訪了來自傳(chuan) 播學、社會(hui) 學、語言學等領域的學者,以及來自脫口秀圈和高校的網絡達人。

  文/廣州日報全媒體(ti) 記者 程依倫(lun) 實習(xi) 生 文字、陳千一

  圖/廣州日報全媒體(ti) 記者 陳憂子、程依倫(lun) (除署名外)

  什麽(me) 是“文字失語”?

  所謂“失語”,原本是指醫學領域一種名為(wei) “失語症”的疾病,指與(yu) 語言功能有關(guan) 的腦組織的病變,造成患者對人類交際符號係統的理解和表達能力的障礙。“文字失語”正是由此衍生而來,盡管目前對於(yu) “文字失語症”沒有官方定義(yi) ,但通常則是指人們(men) 在大多數場景中可以正常表達口語,但在需要進行邏輯完整、複雜長篇的文字表達時,卻出現語塞的現象——即抬筆忘字、隻用表情包表達想法、一寫(xie) 東(dong) 西就忘詞等,如同“茶壺裏煮餃子,有貨倒不出”。

  患了“文字失語症” :

  找不到形容詞時 萬(wan) 物皆可“yyds”?

  2021年1月,有網友在豆瓣平台發了一篇帖子:“所謂失語的表現——就是看到大家的帖子,心裏瘋狂點頭:對對對我也這樣;但等到自己想留言的時候,卻描述不出心裏的感覺,詞不達意,寫(xie) 出一堆句子然後再全部刪掉……”在這個(ge) 帖子下麵,共有將近50條清一色的留言:“對對對,就這樣,我也是。”——宛如一場“文字失語症”的集體(ti) 展示。

  類似的情景不斷發生在這個(ge) 名為(wei) “文字失語者互助聯盟”的豆瓣小組裏。正如該小組的簡介所說:長期以來,作為(wei) 傾(qing) 聽者和旁觀者的我們(men) ,逐漸忘記了如何組織文字的邏輯、怎麽(me) 清楚地運用文字表達自己的情緒和觀點。

  這一建立於(yu) 2021年1月的組群如今已有超過32萬(wan) 名成員,大家通過歸納熱詞、語句練習(xi) 、書(shu) 籍分享等方式,練習(xi) 著如何擺脫“文字失語”。

  “很久沒有見過家鄉(xiang) 這麽(me) 美的晚霞了,想用一兩(liang) 句話發朋友圈,應該怎麽(me) 寫(xie) 比較好?”

  “過生日的時候收到禮物,但是不知道誰送的,打算發個(ge) 朋友圈,應該怎麽(me) 組織措辭比較好?”

  “如何形容一個(ge) 東(dong) 西的保質期很短?”

  ……

  在這個(ge) 小組中,類似的“求助”帖子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僅(jin) 一個(ge) 小時記者就看到,該平台上出現了至少10條求助帖,而在這些帖子下,最多一條有將近600條回複。

  “經常難以舉(ju) 出具體(ti) 例子”

  目前在某培訓機構兼職講師助理的小範,就發覺自己患上了“文字失語症”。“比如我最近給學生介紹一種記憶方法的時候,一時間想不到其他形容詞,隻能說‘這種方法真的很絕’。”小範哭笑不得地告訴記者。

  作為(wei) 一名老師,他對於(yu) 自己的“文字失語症”感到頗為(wei) 焦慮,為(wei) 學生答疑解惑時的語言愈發生硬和晦澀,經常難以舉(ju) 出具體(ti) 的例子,“甚至我一度感覺yyds能代替一切形容詞。”

  小範的困擾,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與(yu) “文字失語症”相呼應的另一種情況,即網絡用語逐漸成為(wei) 一種社交的“標準答案”:比如“女媧畢設”一詞,它可以形容一個(ge) 人天生麗(li) 質,也可以形容一個(ge) 人身材曼妙;“絕了”一詞,可以形容某一個(ge) 令人感慨的事件,當然也可以形容一個(ge) 歌手的編曲;而至於(yu) 無孔不入的“yyds”等英文縮寫(xie) ,其應用範圍更是廣泛,在美食群、音樂(le) 群、萌寵群、粉絲(si) 群以及社區生活群中,記者輸入“yyds”就檢索出“烘幹箱yyds”“小貓yyds”“水蜜桃yyds”等詞條。

  “生日文案都不會(hui) 寫(xie) 了”

  今年29歲的林伊也有同樣的困擾。林伊盡管是985大學中文係的畢業(ye) 生,但由於(yu) 如今她的工作偏向於(yu) 碎片化,也不用接觸太多與(yu) 文案相關(guan) 的內(nei) 容,慢慢地,林伊也發覺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逐漸退化。“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從(cong) 我22歲開始,我每年的生日都會(hui) 發一篇自己寫(xie) 的小詩,但是從(cong) 27歲開始,我發現自己已經寫(xie) 不出來了,甚至想在朋友圈裏寫(xie) 一段有邏輯、有情懷的長句都很難。”

  林伊告訴記者,她有時候在重新翻看自己大學時期的朋友圈文案時,也不禁會(hui) 唏噓,當年的自己寫(xie) 長文那麽(me) 輕鬆,也算是一個(ge) 文藝青年,怎麽(me) 現在連寫(xie) 一個(ge) 生日文案都這麽(me) 難了?

  就連日常生活中的對話,有時也讓林伊感到困擾。“尤其發現,自己喜歡和朋友們(men) 手機聊天時用‘絕了’‘謔’‘頭都笑掉了’等網絡語言。一方麵是覺得好用、簡單;但另一方麵一翻看聊天記錄發現自己使用‘絕了’的頻率高達幾十次的時候,內(nei) 心還是受到了衝(chong) 擊。”

  “文字失語症”背後:

  社恐、便利、碎片化、媒介……交流變成“對暗號”

  “其實大家患上‘文字失語症’,我認為(wei) 一定程度上跟社交恐懼,或者創新思維缺乏有關(guan) 。”小範說,“現在很多人有社恐,不知道怎麽(me) 和身邊的人溝通。比如認識一位新朋友,或許我們(men) 不好意思表達好感,但是發一個(ge) 表情就可以完成溝通;再比如‘XXX真是絕了’,這樣的表述簡單粗暴,不僅(jin) 可以讓說話人無需費力斟酌詞句,也能讓聽者迅速知會(hui) 其意。”

  小範曾經是日語專(zhuan) 業(ye) 學生,也曾追過星。他表示,諸如“絕絕子”“無語子”等網絡語言,實際上與(yu) 日語有一定的關(guan) 聯。“像日本女性的名字後麵常常會(hui) 帶有‘子’字,從(cong) 而表達溫柔、可愛的意思。而現在我們(men) 習(xi) 慣說‘絕絕子’,或者稱呼某一位女性為(wei) ‘XX子’,其實也是想表達出她可愛的一麵。”

  “還有如一些粉絲(si) 羞於(yu) 表達對偶像的喜愛,於(yu) 是會(hui) 將一些詞匯進行拚音縮寫(xie) 或者進行同音詞替換,這樣既節省時間又顯得俏皮。而之後這種語言用法也會(hui) 傳(chuan) 到其他領域,便有了‘zdbc(真的不錯)’、‘pljj(漂亮姐姐)’等網絡用語的流行。”小範分析。

  林伊則認為(wei) ,“文字失語症”與(yu) 碎片化信息的輸入有關(guan) ,她給了記者幾個(ge) 關(guan) 於(yu) 她的數據:

  從(cong) 2020年到2022年,閱讀的書(shu) 籍數目——3本;

  每天手機屏幕的平均使用時間——9小時23分鍾;

  使用社交平台的時長——日均3~4小時;

  寫(xie) 超過500字文案及評論的次數——4次。

  “過多的時間用於(yu) 碎片化的信息,慢慢地不僅(jin) 造成了文字失語症,甚至連閱讀都有點障礙,很難沉靜下來高效閱讀一本書(shu) 。”林伊說。而這樣的結果也讓她頗為(wei) 困擾。有一次,朋友想讓她推薦一本印象深刻的書(shu) ,“我突然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去描述,各個(ge) 小說的故事情節突然湧來,但一時間我又說不出故事本身的跌宕起伏和故事主旨,無奈隻好用‘哎呀,就是這樣的……你懂我意思吧?’”更為(wei) “滑稽”的是,她朋友也似懂非懂地接了她的梗:“dddd(懂的都懂)”,於(yu) 是兩(liang) 人互相發完一個(ge) 表情包,便算是結束了這個(ge) 話題。

  “每一次表達不出來的瞬間,就是又無奈,又尷尬,又緊張,巴不得快點結束話題。”林伊告訴記者。

  微信昵稱叫“修溝”、某段時間沉迷模仿“潘周聃”、說“栓Q”的學生李晨也是網絡用語的愛好者。他告訴記者,自己了解網絡用語主要是通過抖音、快手、B站等平台,在他看來,這些網絡梗是遊戲玩家們(men) 心領神會(hui) 的“暗號”,就如同小朋友們(men) 喜歡唱《孤勇者》一樣,當互相對得上這些“暗號”時,才算是“自己人”。“遊戲玩家創造梗,其他玩家再通過彈幕去發布,自然就帶火了這些用語。”

  對抗“文字失語症”:

  堅持“咬文嚼字” 重建自己的書(shu) 麵語體(ti) 係

  為(wei) 了對抗“文字失語”,如今在“文字失語者互助聯盟”豆瓣小組的30多萬(wan) 名成員都在重建自己的書(shu) 麵語體(ti) 係。

  2021年5月,通過一篇文章,林伊了解到這個(ge) 小組並申請加入其中,她通過日常的語言練習(xi) 以及堅持每天寫(xie) 日記,來提升自己的表達方式。日積月累,林伊發現自己的語言習(xi) 慣和她的生活習(xi) 慣一樣,逐漸變得“充實”了很多。“其實很多語言習(xi) 慣的訓練方式,就和中學時期的語文學習(xi) 差不多,看成語故事、做好句摘抄、閱讀、朗誦以及寫(xie) 日記。”林伊說。

  重新“撿”起語言表達的林伊,感覺自己“心境似乎沉澱了下來,沒那麽(me) 浮躁了”,甚至重新會(hui) 為(wei) 語言之美所打動。“特別是前段時間,我讀到一篇中英互譯的詩歌,在英文裏,‘You say that you love rain,but you open your umbrella when it rains;You say that you love the sun,but you find a shadow spot when the sun shines……’而對這首詩,有人用詩經文體(ti) 翻譯為(wei) ‘子言慕雨,啟傘(san) 避之;子言好陽,尋蔭拒之……’。”

  不過她也表示,如今在網絡上正出現不少“文案博主”。“他們(men) 慣於(yu) 摘取書(shu) 中的名言或隻言片語,追求語言的華美,但其實這也是一種誤區。與(yu) 其去讀名言,不如去讀原著;與(yu) 其去追究華麗(li) 辭藻,不如去學會(hui) 把握中文本身應該有的意境美。”

  同樣在對抗“文字失語症”的還有25歲的男孩Jason,在銀行工作的Jason,如今正在通過寫(xie) 脫口秀段子來練習(xi) 自己的語言應用能力。他告訴記者,近兩(liang) 年來,之所以人們(men) 會(hui) 越來越喜歡看脫口秀,或許正是因為(wei) ,在某種意義(yi) 上脫口秀一方麵具有娛樂(le) 性,另一方麵又能夠滿足和疏導人們(men) 對於(yu) 語言困乏的缺憾。

  而為(wei) 了練習(xi) 脫口秀,有時候一天他會(hui) 寫(xie) 10個(ge) 段子,再將每個(ge) 段子各自歸檔整理。“整理的過程就是一個(ge) 敘述的過程,如何開頭,如何把握故事節奏,如何描述,如何埋笑點,如何融入最新的熱點事件等,最後再通過背誦和誦讀進一步調整。”Jason說,“現在的人越來越喜歡議論,但實際上,講故事才是一個(ge) 人最基本的能力,如果一個(ge) 人連故事都講不好,又如何講觀點?”

  在該小組中,類似的“幹貨”還數不勝數,比如有分享相關(guan) 書(shu) 籍、應用程序、網站的;有每天互相監督打卡,記錄詞匯、書(shu) 寫(xie) 影評書(shu) 評的;也有偏向於(yu) 說話技巧的分享,如有網友就分享“如何在不用顏文字/表情包/字母等的情況下,讓聊天變得更加溫柔”,其主要方法就是通過增加給對方的稱呼(主語)以及敬語,並完善敘述的原因等;還有偏向於(yu) 寫(xie) 作技巧的分享,如每天練習(xi) 小作文,“描述一段自己印象深刻的回憶”“運用通感手法描述你看到的一個(ge) 物體(ti) ”“寫(xie) 一些關(guan) 於(yu) 愛情、人生主題的思考”“複述你看過的一部電影”……

  “其實治療自己的文字失語症,除了每天堅持練習(xi) 、增加高質量的閱讀之外,在這個(ge) 小組裏,最主要的是你的所有輸出都可以收到及時的反饋,也隻有當你將自己的語言發出來,被大家評論時,你才能意識到自己的語言邏輯問題,而正向的反饋機製可以激勵我們(men) 進一步重建自己的語言體(ti) 係。”一位經常參與(yu) 文字求助帖點評工作的網友說。

  學界:

  “網絡熱詞”有其存在之道

  避免“失語”關(guan) 鍵在於(yu) 切換語境

  暨南大學新聞與(yu) 傳(chuan) 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劉濤認為(wei) ,“文字失語症”的發生,很大程度上與(yu) 如今口語、書(shu) 麵語兩(liang) 種語言的語境體(ti) 係模糊化有關(guan) :“語言的使用對場景、語境的依賴性很強,場景本身對於(yu) 語言有一個(ge) 解釋功能,語境又是語言的解釋邏輯。”

  劉濤解釋,在過去,口語與(yu) 書(shu) 麵語有相對清晰的界限,如日常口語中會(hui) 使用相對簡單的語言甚至是非語言符號,而在書(shu) 麵語境中則會(hui) 有完整的邏輯結構,比如主謂賓等,會(hui) 遵循嚴(yan) 格的語言規則。“但如今的不少媒體(ti) 形態屬於(yu) 偏口語式的人際交流,但又是以書(shu) 麵打字的形式展開,從(cong) 而使得書(shu) 麵語言的秩序被打破。”而當人們(men) 習(xi) 慣了口語表達、進入到思維係統時,自然容易影響到人們(men) 的書(shu) 麵語表達體(ti) 係。

  劉濤認為(wei) ,麵對“文字失語症”,大眾(zhong) 最需要思考的是,網絡空間的語言秩序和書(shu) 麵語秩序之間被打破之後,如何去平衡兩(liang) 者?“有一些網絡流行語,它們(men) 閃爍著文化的基因,非常鮮活,甚至可以揭示一些實在的問題,書(shu) 麵語係統對於(yu) 這些新詞語、符號,可以抱著一種敞開的態度;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詞語不能打破語言的規則,因為(wei) 一旦打破,就會(hui) 導致我們(men) 的語言係統崩潰,一旦編碼體(ti) 係發生變化,溝通就會(hui) 形成壁壘。因此新詞在語言規則上一定要尊重書(shu) 麵語的綜合體(ti) 係。”劉濤說。

  華東(dong) 師範大學中文係副教授徐默凡同樣認為(wei) ,網絡新詞區別於(yu) 一些“口水話”,在某種意義(yi) 上也有其存在之道。在采訪中他也向記者強調:“使用網絡語言是當前社交活動的‘剛需’,不應視作直接造成語言退化的‘元凶’。”

  在徐默凡看來,網絡語言,尤其是衍生出來的新詞語,往往有其特定的語言背景——從(cong) “鬱悶”到“喪(sang) ”的新情感、從(cong) “內(nei) 卷”到“躺平”的新態度、從(cong) “黑科技”到“元宇宙”的新發展、從(cong) “巨嬰”到“小鎮做題家”的新群體(ti) ……每一個(ge) 網絡熱點話題中,“新詞”從(cong) 來不會(hui) 缺席;再比如,一個(ge) 字的“懟”“尬”“剛”,言簡義(yi) 豐(feng) ;兩(liang) 個(ge) 字的 “水逆”“官宣”“破防”,耐人尋味;三個(ge) 字的“彩虹屁”“小確幸”“爺青回”,好好理解之後也會(hui) 有恍然大悟的愉悅感。

  徐默凡表示,如今年輕人“失語”增多的趨勢,主要還是因為(wei) 現實生活中缺少使用口語、書(shu) 麵語的場合。“現在大家不需要給朋友寫(xie) 信,也不會(hui) 有很多跟陌生人口語交流的機會(hui) ,所以才會(hui) 容易出現‘網上很活躍,但見了麵不知道該說什麽(me) ’的情況。而長時間浸潤在網絡交流環境中,會(hui) 逐漸形成追求‘短平快’的思維模式,使用者會(hui) 自然而然地將網絡用語的表達方式遷移至口語、書(shu) 麵語的交際場合中。”

  因此他認為(wei) ,盡管網絡交流占據語言生活的相當一部分空間,但要有意識地將其與(yu) 日常的口語、書(shu) 麵語交際區別開來,避免不合時宜的濫用。“語言能力的核心是語體(ti) 變換能力,即可以根據應用場景、表達目的、交流對象的不同,選擇最適合的一種語體(ti) ,體(ti) 現語言能力並不是在所有場合都追求精致完善的表達,更為(wei) 重要的是適合當下的需要。”

  對此徐默凡建議:“該動筆的時候就要動筆,該進行口語交流的時候也不能逃避。”他還表示,語言能力具有“用盡廢退”的特性,人們(men) 若能減少花費在短視頻平台、短篇幅文章上的碎片化時間,並進行係統完整的閱讀、思考及記錄,語言能力自然會(hui) 在練習(xi) 過程中得到提升。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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