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下午，在第十三屆全國人大三次會(hui) 議第二次全體(ti) 會(hui) 議結束後，2020年全國兩(liang) 會(hui) 第二場“部長通道”在人民大會(hui) 堂開啟。生態環境部部長黃潤秋通過網絡視頻方式接受采訪。

　　統籌做好疫情防控，更加注重因時因地因事以適宜策略和方法治汙

　　北京廣播電視台記者：我們(men) 看到，受到疫情的影響，經濟社會(hui) 發展工作的壓力在不斷加大，也對我國生態環境保護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戰。想請您介紹一下生態環境部將怎樣進一步統籌做好疫情防控和生態環境保護工作？謝謝您。

　　黃潤秋：好的，感謝這位記者朋友的提問。正像您剛才談到的，今年是極不平凡的一年，因為(wei) 今年是“十三五”的收官之年，也是打贏打好汙染防治攻堅戰和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的決(jue) 勝之年。今年年初以來，我們(men) 又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但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說，小康全麵不全麵，生態環境很關(guan) 鍵。我理解這句話，總書(shu) 記是把生態環境質量的改善對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的支撐作用說透了。因此接下來，在疫情防控期間，怎樣統籌做好生態環境保護的各項工作，為(wei) 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交上一份生態環境保護的滿意答卷，就非常重要了。這方麵，生態環境部有幾點考慮。

　　第一，我們(men) 認為(wei) ，還是要牢牢把握生態環境保護的戰略定力。牢固樹立新發展理念，在生態環境保護上要做到方向不變、力度不減。我們(men) 不能因為(wei) 遇到困難、遇到挑戰，就放鬆對生態環境保護的工作要求，就放鬆對環境監管和環境準入的要求。如果這樣的話，我們(men) 可能就會(hui) 回到過去的老路上去，那就是以犧牲生態環境為(wei) 代價(jia) 換取一時一地的經濟增長，或者是我們(men) 會(hui) 走回到先汙染後治理的老路。我想，這一點各位記者朋友也好，我們(men) 廣大幹部群眾(zhong) 也好，是不會(hui) 答應的。因為(wei) 這些年來，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在上上下下的共同努力下，生態環境保護工作取得了顯著的進展，環境質量改善也是非常顯著的。如果再走回到老路上去，我們(men) 多年的成果就可能付諸東(dong) 流，這一點大家都不希望看到。因此，在樹立生態環境保護的戰略定力方麵，我們(men) 要做到三個(ge) 堅定不動搖。第一個(ge) 不動搖，就是堅持生態優(you) 先、綠色發展不動搖；第二個(ge) 不動搖，是堅持依法治理環境汙染和依法保護生態環境不動搖；第三個(ge) 不動搖，是堅守生態環境保護的底線不動搖。我們(men) 原則不能改，方向不能變，力度不能減，標準也不能降。

　　第二，在把握好戰略定力的前提下，統籌考慮新冠肺炎疫情對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影響，我們(men) 也要把握好推進生態環境保護工作的節奏和力度。我認為(wei) ，前麵是個(ge) 戰略問題，這個(ge) 是戰術問題。在戰術問題上，統籌疫情防控，我認為(wei) 我們(men) 要更加注重精準治汙，更加注重科學治汙，更加注重依法治汙，更加注重因時因地因事采取適宜的策略和方法，有針對性地去解決(jue) 一些生態環境問題。最近，按照“三個(ge) 治汙”的要求，我們(men) 也提出了“五個(ge) 精準”。第一個(ge) 精準是問題精準，第二個(ge) 是時間精準，第三個(ge) 是區位精準，第四個(ge) 是對象精準，第五個(ge) 是措施精準。另外，為(wei) 了服務好複工複產(chan) ，支持好“六保”，我們(men) 也出台了兩(liang) 個(ge) 正麵清單，一個(ge) 是環評審批的正麵清單，另外一個(ge) 是監督執法的正麵清單。這兩(liang) 個(ge) 清單都實行一段時間了，總的來看，效果還是比較好的，地方是滿意的，也是歡迎的。因此，我們(men) 還將繼續做下去。總的來說，在疫情防控形勢下，生態環境保護工作要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把精力用在精準上。我們(men) 曆來反對推進生態環境保護工作搞“齊步走”，搞“撒大網”，搞千篇一律。

　　第三，在今年疫情防控形勢下，我們(men) 要更加注重對地方工作的指導和幫扶，我覺得這一點特別重要。從(cong) 今年5月份開始，我們(men) 已經陸陸續續派出一些指導幫扶工作組，深入到地方，深入到市、縣、企業(ye) ，幫助地方發現一些突出生態環境問題，解決(jue) 一些當下老百姓關(guan) 心的問題，提高地方的治理能力。另外，我們(men) 也要送技術、送方案、送政策到企業(ye) ，做到一地一策、一企一策，幫助企業(ye) 提高汙染治理水平，促進企業(ye) 的綠色發展。

　　總之，在這個(ge) 特殊的年份，在疫情防控的形勢下，生態環境保護工作要堅持穩中求進的總基調，堅持目標導向、問題導向和結果導向，統籌把握好工作推進的節奏和力度，既服務好“六穩”，支持好“六保”，同時又圓滿完成“十三五”生態環境保護的各項工作，為(wei) 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謝謝。

　　“十四五”將下大力氣實現生態環境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中國青年報記者：去年北京收獲了近年來最多的藍天。“十三五”即將結束，請問汙染防治攻堅戰的進展如何？我們(men) 所確立的藍天、碧水、淨土保衛戰的各項目標能否實現？另外在這幾天的討論中，代表委員也十分關(guan) 心“十四五”的環保規劃，那麽(me) “十四五”我們(men) 要做出什麽(me) 樣的部署來建設美麗(li) 中國？謝謝。

　　黃潤秋：謝謝這位記者朋友。“十三五”已經過去四年多了，總的來看，“十三五”的生態環境保護各項工作推進還是很順利的。根據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的調度統計，各項指標的完成情況也是比較好的。

　　在“十三五”規劃裏麵所確定的生態環保領域9項約束性指標中，到2019年年底，有7項已經提前完成。這7項裏麵，包括4項總量指標，也就是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化學需氧量和氨氮。另外4項環境質量指標裏麵，已經完成了3項。第一項是PM2.5未達標地級及以上城市年均濃度，按照“十三五”規劃要求，這項指標到2020年應該是比2015年降低18%。到2019年年底，我們(men) 已經降了23.1%，也就是說已經超額完成了5.1個(ge) 百分點。兩(liang) 項水的質量指標也是很好的，一項是Ⅰ-Ⅲ類的優(you) 良水體(ti) ，說得通俗點就是“好的水體(ti) ”，按“十三五”的規劃目標，是要達到70%，去年年底我們(men) 已經達到了74.9%；劣Ⅴ類水體(ti) ，通俗點說就是“差的水體(ti) ”，“十三五”的規劃目標是小於(yu) 5%，我們(men) 去年已經降到了3.4%。所以總的來看，氣也好、水也好，總量也好、質量也好，我們(men) 工作推進還是比較順利的，完成情況也是比較好的，這和老百姓的感受也是一致的。這兩(liang) 年，老百姓普遍感受到周圍的藍天白雲(yun) 多了，綠水青山多了，幸福感也增強了。

　　但是我們(men) 還有兩(liang) 項指標沒有完成，今年要繼續努力。一項是單位GDP的碳排放，另外一項是地級及以上城市的優(you) 良天數比例，這兩(liang) 項指標今年我們(men) 還要努力去完成，有一定難度，但是我們(men) 也有信心把它完成好。這是剛才你提的怎麽(me) 樣評價(jia) “十三五”的生態環境保護工作。

　　那麽(me) “十四五”我們(men) 怎麽(me) 考慮的呢？我想，在看到我們(men) 生態環境持續改善的同時，一定要清醒地認識到，當下我們(men) 國家生態環境保護所麵臨(lin) 的嚴(yan) 峻形勢和艱巨的任務。大家一定要清醒地認識到，當下我們(men) 生態環境質量的改善，還是在一個(ge) 低水平上的提升。這樣一個(ge) 改善程度，或者說我們(men) 這樣一個(ge) 狀況，離老百姓對美好生活的期盼、離建設美麗(li) 中國的目標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men) 用“三個(ge) 沒有根本改變”來概括當下的形勢。第一個(ge) 沒有根本改變，就是我們(men) 國家以重化工為(wei) 主的產(chan) 業(ye) 結構和以煤為(wei) 主的能源結構沒有根本改變。第二個(ge) 是環境汙染和生態保護所麵臨(lin) 的嚴(yan) 峻形勢沒有根本改變。第三個(ge) 是環境事件多發、頻發的高風險態勢沒有根本改變。所以，基於(yu) 這“三個(ge) 沒有根本改變”，我們(men) 認為(wei) ，下一階段生態環境保護麵臨(lin) 的形勢和任務仍然是非常嚴(yan) 峻和艱巨的。換句話說，目前生態環境質量的改善，從(cong) 量變到質變的拐點還沒有到來，還需要我們(men) 在“十四五”繼續努力，繼續奮鬥，繼續攻堅克難。

　　因此，基於(yu) 這樣一個(ge) 分析判斷，我們(men) 對“十四五”也有兩(liang) 方麵考慮，一方麵就是要堅持兩(liang) 手抓，一手抓汙染物減排，抓環境治理，抓源頭防控，這是我們(men) 提升生態環境質量最有效的手段，從(cong) 源頭防控，降低汙染物排放。因此，“十四五”我們(men) 要繼續打好汙染防治攻堅戰，當然是升級版的汙染防治攻堅戰。另外，要堅持精準治汙、科學治汙、依法治汙。

　　第二個(ge) 要抓的，就是要抓大力推動生態保護與(yu) 修複，推動山水林田湖草係統治理，大力加強對生態保護的監管力度，努力擴大生態空間和生態容量，維護我們(men) 國家的生態安全。與(yu) 此同時，我們(men) 也要促進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和綠色低碳轉型發展，推動形成綠色發展方式和生活方式，為(wei) 老百姓提供更多的綠色生態產(chan) 品。

　　第二方麵，“十四五”我們(men) 還有一項工作，是要下大力氣做的，就是要實現生態環境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這方麵，最近黨(dang) 中央、國務院也有明確的要求，我們(men) 提出了七大體(ti) 係的建設，包括領導責任體(ti) 係、企業(ye) 責任體(ti) 係、全民行動體(ti) 係、監管體(ti) 係、市場體(ti) 係、信用體(ti) 係，以及法律法規政策體(ti) 係等等。七個(ge) 方麵的體(ti) 係，涵蓋了從(cong) 源頭嚴(yan) 防、過程嚴(yan) 管、後果嚴(yan) 懲到損害賠償(chang) ，這樣一個(ge) 全鏈條的生態環境管理製度。所以我相信，到“十四五”末，這樣一個(ge) 完整的全鏈條的生態環境管理製度體(ti) 係健全以後，生態環境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水平會(hui) 有一個(ge) 大幅度提升。謝謝。

　　生態環境質量改善的拐點還未到來，需從(cong) 調結構上下功夫

　　中央廣播電視總台國廣記者：近年來，我們(men) 可以看到，我國大氣汙染治理取得了明顯進展，但是成效還不夠穩固，仍不時出現反彈的跡象。特別是在今年春節期間，因為(wei) 新冠肺炎疫情的原因和過節，人們(men) 的生產(chan) 和社會(hui) 活動大幅減少，但是還是出現了重汙染天氣，請問是什麽(me) 原因？下一步，有哪些舉(ju) 措？謝謝。

　　黃潤秋：感謝這位記者朋友的提問。實際上這個(ge) 問題，春節以來我們(men) 就在多種場合做過一些回應，但是我願意在這個(ge) 地方把這個(ge) 問題再講一講。

　　重汙染天氣是老百姓最關(guan) 心的環境問題之一，畢竟這對我們(men) 人民群眾(zhong) 的生活也好，健康也好，有比較大的影響，因此受到老百姓的普遍關(guan) 注。應該說，“十三五”以來，隨著汙染防治攻堅戰的深入，重汙染天氣在我們(men) 國家、一些重點地區發生的頻率和強度都在大幅度降低。我提供一組數據，比如說我們(men) 所處的京津冀及周邊地區，28個(ge) 城市在2015年的重汙染天數，即AQI大於(yu) 200的，平均有36天，一個(ge) 城市平均下來有一個(ge) 多月是重汙染天氣。但是2019年平均降到了20天，減少了約45%。嚴(yan) 重汙染天數，也就是AQI大於(yu) 300的，2015年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城市平均是9天，到2019年平均隻有2天，降低了約80%。北京的改善程度就更高了，北京在2015年重汙染天數是43天，去年北京重汙染天數算下來隻有4天，是個(ge) 位數，如果算百分比的話，降低了約90%，當然這還不完全穩定。北京去年沒有嚴(yan) 重汙染天氣。

　　所以說，從(cong) 重汙染天氣的變化情況來看，我們(men) 治理的途徑應該說是正確的，也取得了合理的治理效果。但是大家一定要看到，京津冀地區也好，或者別的一些重點地區也好，排放仍然偏重。在排放偏重的情況下，空氣質量的改善就比較脆弱。為(wei) 什麽(me) 呢？遇到不良天氣條件的影響，特別是我們(men) 說的極端不利氣象條件，就會(hui) 影響大氣的質量，重汙染天還會(hui) 回來，這完全是有可能的。今年1月底到2月中旬，在春節期間，像剛才這位記者談到的，連續出現了兩(liang) 次重汙染天氣過程，就是典型的案例。

　　老百姓就有這樣一個(ge) 疑問了，為(wei) 什麽(me) 這段時間，處於(yu) 疫情防控期間，社會(hui) 活動水平大幅度降低，汙染物排放也大幅度降低，為(wei) 什麽(me) 還有重汙染天氣？實際上，把這個(ge) 問題說清楚也很簡單，因為(wei) 大氣環境質量取決(jue) 於(yu) 兩(liang) 個(ge) 因素，一個(ge) 是排放，另外一個(ge) 是容量。當排放遠遠大於(yu) 容量的時候，重汙染天氣可能就出現了。

　　我們(men) 看看排放情況怎麽(me) 樣呢？在春節期間，疊加上疫情防控，確確實實老百姓感覺到，我們(men) 整個(ge) 社會(hui) 活動水平降低了，排放也相應降低了，這是事實。但是降低的這部分，主要是和老百姓日常生活關(guan) 係比較密切的部分，比如說交通出行、餐飲，另外還有建築工地。但是也有沒降、維持過去水平的，比如說冬季取暖，這是剛需。另外有一些工業(ye) ，一些重化工行業(ye) ，比如說鋼鐵、化工、焦化，工藝不可能停下來，還要維持生產(chan) ，這部分是沒有減下來的。因此，我們(men) 也做了科學的測算，1月底到2月份，在疫情防控期間，全社會(hui) 汙染物的排放降低量和正常水平相比降低了30%，這就是我說的排放。

　　另外，我們(men) 看環境容量怎麽(me) 樣呢？那幾天，京津冀地區剛好遇到極端不利的氣象條件。怎樣的極端不利呢？冬季高溫、高濕，也就是溫度高、濕度高，還有靜穩，就是沒有風或者風力很小，我們(men) 叫極端不利的氣象條件。因此，在這樣一個(ge) 極端不利的氣象條件下，這個(ge) 地區會(hui) 形成強烈的大氣逆溫現象。所謂大氣逆溫，就是上麵的溫度比下麵的溫度高，像鍋蓋一樣把這個(ge) 地方給扣起來了。這樣一個(ge) 現象，也大大壓低了邊界層的高度，實際上就降低了我們(men) 環境的容量。邊界層高度是多少呢？正常邊界層高度是1500米-2000米，但是在極端不利的氣象條件下，邊界層高度大概是600米-800米，降低了約50%。所以綜合測算、最保守測算，在那段時間，我們(men) 環境容量降低是50%左右。那這個(ge) 問題就清楚了，這邊汙染物減排隻有30%，但是這邊環境容量降低了50%，那麽(me) 這個(ge) 空間要把這些汙染物塞進去，隻有提高密度、提高濃度了，所以重汙染天氣就出現了。

　　打個(ge) 比方說，就像我們(men) 這個(ge) 房間，本來可以坐一百人，剛好合適，現在把這個(ge) 房間的麵積減少一半，變成一半的體(ti) 量，那麽(me) 要保持這個(ge) 房間人的密度不變，也得減掉50人。但是人沒有減掉50，隻減掉了30個(ge) ，剩下的20還得塞進去，這樣人的密度就提高了。這樣，重汙染天氣就回來了。因此，在類似京津冀這樣一些排放比較高的地區，遇到極端不利的氣象條件，重汙染天氣完全可能還會(hui) 回來。這也印證了我前麵說的，我們(men) 生態環境質量改善，從(cong) 量變到質變的拐點還沒有到來，因此，下一步我們(men) 還要繼續努力。

　　至於(yu) 你提到的采取什麽(me) 措施和辦法，我們(men) 也有係統的考慮。從(cong) 長遠來看，這個(ge) 地區還是要在調整結構上下功夫。從(cong) 中短期來看，我們(men) 要實施一些重大汙染減排工程，這裏麵也包括，比如說鋼鐵行業(ye) 超低排放改造，冬季的清潔取暖替代，減少散煤的燃燒，也包括柴油貨車汙染治理，公轉鐵。從(cong) 即時的措施看，就要采取聯防聯控，做好大氣汙染的應急響應。所以我想，我們(men) 接下來需要多方麵努力，也包括記者朋友要多支持我們(men) 的工作。我相信，重汙染天氣會(hui) 離我們(men) 越來越遠，我們(men) 周圍的藍天白雲(yun) 會(hui) 越來越多。謝謝大家。

　　中央生態環保督察老百姓點讚、中央肯定、地方支持、解決(jue) 問題

　　上海東(dong) 方衛視記者：黃部長您好。我們(men) 都知道，中央生態環保督察的社會(hui) 關(guan) 注度一直非常高，請問您是如何看待中央生態環保督察所發揮的作用？謝謝。

　　黃潤秋：感謝這位記者朋友，你提了一個(ge) 很好的問題。中央生態環保督察是黨(dang) 的十八大以後，在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的親(qin) 自倡議和推動下，我們(men) 國家所實施的一項生態文明領域的重大改革措施。2015年開始搞試點，到2018年，我們(men) 已經實現了31個(ge) 省市加新疆生產(chan) 建設兵團的例行督察全覆蓋。另外，我們(men) 也對20個(ge) 省市開展了“回頭看”以及專(zhuan) 項督察。從(cong) 去年開始，這項工作進入第二輪例行督察。去年，我們(men) 對6個(ge) 省市和兩(liang) 個(ge) 央企進行了生態環保督察。

　　總的來看，中央生態環保督察走過5年，在黨(dang) 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應該說成效還是非常顯著的。我認為(wei) 成效表現在三個(ge) 方麵：第一，中央環保督察推動了習(xi) 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貫徹落實。正是借助中央生態環保督察的力量，推動了習(xi) 近平生態文明思想深入人心，凝聚起了全社會(hui) 生態環境保護廣泛的思想共識，這一點是非常不容易的。另外，全國上上下下幹部群眾(zhong) 對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視程度、責任意識，可能大家都有體(ti) 會(hui) ，和過去相比，那是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同時也推動了“黨(dang) 政同責、一崗雙責”這樣一個(ge) 大環保體(ti) 係的構建。這是我們(men) 做好生態環境保護工作非常重要的思想基礎和根本保障。

　　第二，中央生態環保督察工作推動解決(jue) 了一大批老百姓身邊的突出生態環境問題。各輪次的生態環保督察，總共受理了群眾(zhong) 舉(ju) 報19.8萬(wan) 件。大家想一想，這個(ge) 數量是相當大的，而且這些舉(ju) 報、這些問題反映，要麽(me) 在督察期間，要麽(me) 督察以後不短的時間之內(nei) ，都得到了立行立改，解決(jue) 了一大批群眾(zhong) 關(guan) 心的周邊環境問題。另外，我們(men) 還向地方總共移交了542個(ge) 重大生態環境問題，要求地方整改，應該說壓實了地方黨(dang) 委和政府的責任，也充分顯示了中央生態環保督察的“利劍”作用。

　　第三，中央生態環保督察推動了生態環境保護製度的長效化。現在各個(ge) 省都建立了自己的生態環保督察製度，另外，最近中央也明確了部門的生態環境保護責任清單。中央生態環保督察製度本身，近期在製度建設上也取得了很大的突破。去年6月，中辦、國辦出台了《中央生態環境保護督察工作規定》，進一步從(cong) 製度上、從(cong) 領導機製上完善了中央生態環保督察工作。所以我想，這個(ge) 成效是非常顯著的。如果用簡單幾句話來概括，我覺得可以概括成四句話：第一，老百姓點讚；第二，中央肯定；第三，地方支持；第四，解決(jue) 問題。所以，中央生態環保督察還要堅定不移地在黨(dang) 中央的領導下把它推動下去。今年，我們(men) 還會(hui) 啟動第二輪第二批中央生態環保督察，主要是圍繞黨(dang) 中央、國務院關(guan) 於(yu) 生態文明建設和生態環境保護的一些重大決(jue) 策部署的落實情況，圍繞解決(jue) 老百姓所反映的周圍、身邊的一些突出生態環境問題，以及汙染防治攻堅戰各項重點任務的落實情況開展督察。我想，這項製度在黨(dang) 中央的領導下，在方方麵麵的配合下，能夠得到順利推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