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觀察:考古發現的絲綢:從三星堆談到西藏高原
或附著於(yu) 青銅器等文物上,或隱匿於(yu) 灰燼之中,通過微痕分析、絲(si) 蛋白分析等科技手段,考古學家在多個(ge) “祭祀坑”中發現了絲(si) 綢。這是2019年再次啟動三星堆遺址的全麵勘探和重點發掘以來,最激動人心的新發現之一。
1986年,三星堆遺址發現1號坑和2號坑,幾十年來,每一次新的重大發現,都在將公眾(zhong) 的思緒拉回幾千年前,不禁再次思考:我們(men) 的先人做了些什麽(me) ?中華文明從(cong) 哪裏來?又如何形成多元一體(ti) 的宏大格局並演進到今天?
在中華文明一體(ti) 化進程中,絲(si) 綢是一個(ge) 非常顯著的趨同要素,隨著三星堆更多絲(si) 綢的發現,將更加有利於(yu) 我們(men) 去解讀古蜀文明與(yu) 中華文明的關(guan) 係。而說到考古出土的絲(si) 綢,我們(men) 不妨把視線拉回到千年前的西藏高原。
1800多年前的一天,大漠黃沙風雲(yun) 起,古象雄王國一位身份顯赫的貴族去世。入殮儀(yi) 式上,遺體(ti) 頭部輕裹一塊“王侯文鳥獸(shou) 紋錦”,黃金覆麵。蓋棺之後,深埋黃土。
2008年,一起交通事故,竟意外地讓位於(yu) 西藏自治區阿裏地區噶爾縣故如甲木寺附近的千年古墓重見天日,墓中的錦緞絲(si) 絹被當地村民和僧人悉心保存,為(wei) 幾年後考古學家正式發掘並研究墓主人身份提供了答案。
“王侯文鳥獸(shou) 紋錦”具有明顯的漢代中原風格,最為(wei) 引人注目之處在於(yu) 上麵織有漢字“王侯”。四川大學傑出教授,川大博物館館長、曆史文化學院院長霍巍曾解釋道,此類絲(si) 綢也曾在新疆、甘肅敦煌、青海等地的考古遺跡中出土,一般被認為(wei) 是由中原官方或地方織造機構製作,或作為(wei) 賜予邊疆地方王侯貴族、部落首領的賞賜性物品,或作為(wei) 專(zhuan) 為(wei) 邊地製作的高級消費品輸往邊疆地區,其傳(chuan) 入西藏西部,是漢藏早期交通和文化交流強有力的物證。
除了故如甲木墓地,考古學家們(men) 在曲踏墓地、曲龍遺址、皮央東(dong) 嘎遺址等一係列象雄時期的墓地和遺址中,發現大量帶有中原漢地和南亞(ya) 風格的文物,這有力地證明了絲(si) 綢之路南亞(ya) 廊道自古以來就是中原去往西藏乃至尼泊爾、印度等南亞(ya) 諸國的重要通道。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員、西藏考古隊隊長仝濤博士認為(wei) ,新發現的考古材料進一步證實,西藏西部地區古代交通網絡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人們(men) 的想象。
在西藏,除了西部的阿裏地區,東(dong) 部的橫斷山脈地區,在近年來的考古發掘中,出土了大量的石棺墓,年代從(cong) 春秋戰國時期一直綿延至東(dong) 漢,它們(men) 的出現與(yu) 研究更加印證了中原與(yu) 西藏其實自古就有相當密切的往來。
今年5月,一件藍綠地黃花斜紋經錦引得世人矚目,它出土於(yu) 西藏自治區那曲市班戈縣門當鄉(xiang) 的墓葬群,是藏北首次考古出土的絲(si) 織品。這件隋末唐初的文物,保留了唐朝“曇花一現”的斜紋經錦織造技法,是絲(si) 綢之路文化交流和技術交流的產(chan) 物。
無論是三星堆出土的絲(si) 綢,還是西藏出土的絲(si) 綢,都是中華文明一體(ti) 化進程中的有力物證。在漫長的曆史發展中,西藏與(yu) 祖國其他地區道路相通、民族相融、文化相連。近年來,西藏考古、“高原絲(si) 綢之路”考古研究成果頻出,相信隨著研究的深入,將會(hui) 更好地反映西藏曆史文化與(yu) 中華文明血肉相連的關(guan) 係,勾勒出西藏高原各民族融入中華民族的曆史過程。(新利平台 文/李元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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