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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做錯一道題 走上建築師之路

發布時間:2022-06-06 11:07:00來源: 新京報

  高考做錯一道題 走上建築師之路

  1957年8月13日生於(yu) 北京。1984年畢業(ye) 於(yu) 天津大學建築係,獲碩士學位。2011年當選為(wei) 中國工程院院士。現任中國建築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名譽院長、總建築師。

  1977年,中斷了十年的中國高考製度恢複,在平穀幹了兩(liang) 年農(nong) 活的知青崔愷走上考場。由於(yu) 做錯了一道數學題,他和清華大學失之交臂,卻因緣際會(hui) 考取了心儀(yi) 的建築學專(zhuan) 業(ye) ,來到“第二誌願”天津大學讀書(shu) 。

  外研社大樓、首都博物館、安陽殷墟博物館、2019年世園會(hui) 中國館……一座座大家熟悉的建築,就是從(cong) 他的筆下誕生。在接受新京報記者采訪時,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建築設計研究院有限公司名譽院長、總建築師崔愷表示,這些年,他一直沒有離開學校建築教育語境。寄語未來的建築師時,崔愷希望他們(men) 向生活學習(xi) ,“因為(wei) 美好的生活就出自你們(men) 的筆下”。

  高考恢複前下鄉(xiang) 幹了三年農(nong) 活

  新京報:聽說你從(cong) 小喜歡畫畫,並對建築產(chan) 生興(xing) 趣,有什麽(me) 緣由嗎?

  崔愷:我1957年出生於(yu) 北京,從(cong) 小在母親(qin) 單位的機關(guan) 院裏長大。那個(ge) 大院位於(yu) 景山東(dong) 街,是京師大學堂舊址,所以我對古都的曆史環境和風貌很有感觸。我母親(qin) 是人民教育出版社編輯,整個(ge) 機關(guan) 大院文化氛圍很好,我小時候喜歡畫畫,也是得益於(yu) 這種氛圍。

  那時候我們(men) 有少年之家,放學以後,大孩子組織小孩子畫畫。我自己也很喜歡靜,放學後經常到母親(qin) 的辦公室找一張書(shu) 桌畫畫,慢慢養(yang) 成了習(xi) 慣。

  新京報:得知恢複高考後,你是如何準備的?

  崔愷:我從(cong) 小住的人教社大院的家長大多都是知識分子,大概1977年初時就聽到了可能恢複高考的消息,家裏問我是不是可以回家複習(xi) 。

  我在平穀大華山插隊時所在的村子很小,隻有34戶人家,知青是重要的勞動力。我在村裏幹活也一直幹得很好,還當了基建民兵的排長,所以不太可能完全放下農(nong) 活回城複習(xi) ,我就利用春節時候找了一些複習(xi) 資料,連同高中課本一起帶回農(nong) 村,邊幹農(nong) 活邊複習(xi) 。

  學業(ye) 已經放下了三年,需要重新溫習(xi) 做題。但我們(men) 複習(xi) 那會(hui) 兒(er) 正趕上夏收、秋收。農(nong) 忙時,知青隻能白天出工,晚上複習(xi) 。當時村裏電力不是很足,我們(men) 晚上在油燈下看書(shu) ,幾個(ge) 同學一起背公式,相互幫助。

  新京報:你還記得參加高考的具體(ti) 細節嗎?

  崔愷:初冬時節,我們(men) 在大華山公社參加高考。我們(men) 村離公社有8裏多地,一大早,大家就帶著幹糧浩浩蕩蕩奔赴考場了。當時上過中學的農(nong) 村青年也一起參加,村裏還派了輛拖拉機,拉大家前往考場。

  當時公社黨(dang) 委副書(shu) 記也是我們(men) 景山學校高年級的下鄉(xiang) 知青,他在監考時走到我旁邊看了看。考完試後,他跟我說,“你考得不錯”,我當時很興(xing) 奮。

  建築專(zhuan) 業(ye) 學生要學好專(zhuan) 業(ye) 也要向生活學習(xi)

  新京報:你入學時,大學校園的環境和教學條件是什麽(me) 樣的?

  崔愷: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後,天津也是重災區,天津大學的操場上搭滿了市民的抗震棚。我們(men) 沒有操場,在學校的小馬路上體(ti) 育課。但是教學樓的條件挺好的,我所在的校區是上世紀50年代建校,是徐中老先生帶著許多青年教師設計的,建築很有特色,一直被保護和使用得很好。

  在我們(men) 77級學生入校之前,已經有1975年和1976年兩(liang) 屆工農(nong) 兵選拔大學生,教學樓一直處於(yu) 使用狀態。我們(men) 77級是考試進來的,老師們(men) 對我們(men) 給予了更多的期望和關(guan) 注,授課非常用心。那時,我們(men) 能看到的國外資料很少,也沒有複印機,老師用鋼筆畫了很多講義(yi) 、資料和範圖,編輯成冊(ce) ,印成油印本給我們(men) 看。能遇到這些老師是我們(men) 的榮幸,老師們(men) 的傾(qing) 心付出讓我們(men) 倍加感動。

  我們(men) 需要畫大圖,每個(ge) 人麵前不是小書(shu) 桌,而是大圖桌。我們(men) 班有34個(ge) 學生,教室裏共有五六排大圖桌,上設計課時,每一排有一個(ge) 老師,每個(ge) 老師負責6個(ge) 學生,所以老師和同學之間的交流互動非常多,他們(men) 給學生講設計的道理,畫圖的技巧,還上手改圖,讓我們(men) 很欽佩,師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諸如彭一剛先生、童鶴齡先生、張文忠先生等等許多老師,水平都很高,在全國建築教師中都是很優(you) 秀的。我們(men) 作為(wei) 學生真幸運!

  新京報:學建築專(zhuan) 業(ye) ,你的大學時光是如何度過的?

  崔愷:大學期間,我們(men) 的學習(xi) 風氣特別好,大家都很珍惜時間,每天“三點一線”——宿舍、食堂、教室或圖書(shu) 館,晚上教室裏燈火通明,同學們(men) 常常熬夜畫圖,每天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

  新京報:你研究生畢業(ye) 後,為(wei) 何沒有留校任教?而是選擇去設計院?

  崔愷:當時曾經指導過我的沈老師已經調到建設部建築設計院了,我去她的辦公室參觀,看到設計院正在設計北京圖書(shu) 館新館(現國家圖書(shu) 館),那些又大又漂亮的效果圖深深吸引了我,我當時還看到了一些援外項目的設計方案,心生羨慕。所以下決(jue) 心要“實戰”去當建築師,不想呆在校園裏“坐而論道”了。後來,聽說建設部建築設計院的劉世瑾老院長和石學海老總親(qin) 自到學校來要畢業(ye) 生,使我如願以償(chang) 。

  新京報:對於(yu) 即將高考的學子,你對他們(men) 有何建議?

  崔愷:這些年,我其實一直沒有離開學校建築教育語境。我希望報考建築專(zhuan) 業(ye) 的學生不僅(jin) 要學好專(zhuan) 業(ye) ,也要向生活學習(xi) ,因為(wei) 美好的生活就出自他們(men) 的筆下。

  新京報記者 張璐

(責編: 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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