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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佑:寫了45年歌,糟糕,它好像很難戒掉

任思雨 發布時間:2023-06-09 09:34:00來源: 中國新聞網

  中新網北京6月8日電(記者 任思雨) 68歲的羅大佑不想要停下來。

  去年夏天,在距離第一張專(zhuan) 輯《之乎者也》已經過去整整40年時,他在演唱會(hui) 高高揮動起右臂,唱出《追夢人》裏那句“青春無悔不死”,讓許多網友深深感動。

  不久前,他推出了新單曲《月夜愁2023》,新專(zhuan) 輯《愛·河·人間》也即將在這個(ge) 夏天上線。

  “我寫(xie) 歌都已經寫(xie) 了45年了,但是沒有放棄的原因就是發現,怎麽(me) 搞的,還是想寫(xie) 歌,怎麽(me) 搞的,早上起來還是有新的旋律跑出來,糟糕,這個(ge) 好像很難戒掉,沒辦法。”

  羅大佑。來源:受訪者供圖

  光陰的故事·光影的故事

  2000年9月,羅大佑首次來到大陸開演唱會(hui) ,來自天南地北的文藝青年坐火車、坐飛機輾轉買(mai) 票趕到上海,隻為(wei) 見偶像一麵。那晚,他以《愛的箴言》開場,台下幾萬(wan) 觀眾(zhong) 瞬間沸騰。

  有人記得,很多北京朋友拖家帶口來到現場,最後站在椅子上看完,因為(wei) 沒有人坐著。許知遠也說過,演唱會(hui) 結束後,上海衡山路酒吧街上擠了很多年輕人,每家酒吧都是興(xing) 奮的人,在唱羅大佑。

  在大家的心中,他的歌曲極大拓寬了華語流行音樂(le) 的風格和內(nei) 容,又有著冷靜的社會(hui) 反思和詩意的人文關(guan) 懷,《鹿港小鎮》裏,鏗鏘的節奏唱出年輕人的鄉(xiang) 愁,《野百合花也有春天》裏,沒有複雜的遣詞造句,卻道出了愛情的刻骨,《未來的主人翁》裏,“我們(men) 不要被你們(men) 發明變成電腦兒(er) 童”現在聽來依然振聾發聵……

  這些沉甸甸的吟唱與(yu) 細膩的情歌,交織著擊中了情緒熱烈的年輕人們(men) 。而它們(men) 不僅(jin) 與(yu) 光陰的故事有關(guan) ,也總是與(yu) 光影的故事有關(guan) 。

  1976年,由劉文正、張艾嘉主演的電影《閃亮的日子》籌備,正在醫學院上學的羅大佑經高中時期的樂(le) 隊鼓手引薦,為(wei) 電影創作了《歌》《閃亮的日子》《神話》三首作品。

  “那時候都沒有想到自己會(hui) 在學生時代寫(xie) 一首主題曲,不信後來導演也用了,我這個(ge) 歌好像也紅了,就這樣莫名其妙踏入音樂(le) 圈。”電影上映那一年,羅大佑23歲。

  後來,他繼續為(wei) 很多電影寫(xie) 歌,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羅大佑受香港新藝城電影公司施南生邀請,前去擔任音樂(le) 總監。電影《滾滾紅塵》的同名主題曲,《阿郎的故事》裏的《戀曲1990》《你的樣子》,還有《飛砂風中轉》《似是故人來》《追夢人》……在香港影視發展的巔峰時期,他寫(xie) 下的金曲也廣為(wei) 傳(chuan) 唱。

  羅大佑。來源:《劇好聽的歌》劇照

  這些音樂(le) 與(yu) 影視劇的緣分,一直延續至今,近日,他宣布加盟綜藝《劇好聽的歌》,與(yu) 薛之謙、毛不易、張遠、陸虎等新生代音樂(le) 人合作,讓更多年輕人聽到那些曆久彌新的旋律。

  “《劇說很好聽》很有趣的地方是因為(wei) 它是一個(ge) 跨界的合作,”在羅大佑看來,影視原聲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通過音樂(le) 的演繹可以將連續的故事串聯在一起,不同的藝術模式相加,它感動人的能力就會(hui) 特別強,

  不過,這樣創作音樂(le) 的煩惱之處是在於(yu) ,每位導演對每首歌的要求都有不同,他的經驗是“一定要相信自己”:“假如你真的做了很多功課,真的用心把這首歌曲寫(xie) 出來的話,不要擔心它有不合的地方,隻要擔心自己沒有做得夠好。”

  為(wei) 不同階段的生命而創作

  最近,羅大佑買(mai) 了一架三角鋼琴,每天都會(hui) 花上三四個(ge) 小時拚命練琴,彈肖邦、柴可夫斯基、德彪西等古典音樂(le) ,學習(xi) 他們(men) 的和弦用法、旋律走法、感受不同輕重高低的觸感,“我覺得人就是活到老,學到老。”

  現在的他,覺得寫(xie) 起歌來更輕鬆,因為(wei) 更容易抓到主題,在用字方麵也更加成熟,每天早上起床,還是會(hui) 覺得有新的旋律跑出來。

  時間與(yu) 光陰,對羅大佑而言,已經是老朋友。“歌曲就是一種時間的藝術嘛,我跟光陰跟時間已經相處了蠻久了,而且很多歌的主題都是跟它們(men) 是有關(guan) 係的,哎呀,老朋友了,又見麵了,來一杯吧。”

  千禧年時,他剛開完演唱會(hui) 不久,就已經開始被大家追問“懷舊”的問題。

  後來的很多年,羅大佑在世界各地兜兜轉轉,開了一場又一場演唱會(hui) ,但人們(men) 總是會(hui) 一遍遍地追問:你為(wei) 什麽(me) 不再憤怒?

  他曾說,自己不可能永遠扮演“醫生”的角色,沒有人會(hui) 一直活在溫情裏麵,當然也不會(hui) 有人一直活在憤怒裏,這跟整個(ge) 時代、跟個(ge) 人在時代的人生經曆是很有關(guan) 係的。

  羅大佑。來源:受訪者供圖

  2017年,羅大佑時隔13年推出新專(zhuan) 輯《家III》,當年離家的年輕人變成了回歸故鄉(xiang) 的父親(qin) ,他感受到家的養(yang) 分和家的意義(yi) ,作品也更多關(guan) 照到細膩的日常生活、以及人與(yu) 人的聯結。

  有了女兒(er) 的羅大佑坦言,自己變得更柔軟,“任何的父親(qin) 在有了孩子以後,當然都會(hui) 變得柔軟,這絕對不是我個(ge) 人的問題。”

  不過,當被問到是個(ge) 怎樣的父親(qin) 時,羅大佑笑說:“這個(ge) 應該留給我女兒(er) 來評價(jia) ,我自己評價(jia) 好像有點不公平,萬(wan) 一想到她覺得不太對的,‘回家會(hui) 被女兒(er) 罵。’”

  在他看來,每個(ge) 階段的人生,對於(yu) 生活都會(hui) 有不同的感受,對家庭、對朋友、對愛情、對下一代、對社會(hui) 、對個(ge) 人健康、對天地宇宙世界變化……既然感受不同,那當然要為(wei) 每個(ge) 不同的階段的生命創作。

  “我現在的人生階段在一個(ge) 音樂(le) 人來講,好像比較少,在這種快70歲的年紀還在寫(xie) 歌的,所以蠻開心的。”他坦言,寫(xie) 歌的這些年,從(cong) 來沒後悔過,“可以把一個(ge) 職業(ye) 做那麽(me) 久,然後它永遠是需要以創新這兩(liang) 個(ge) 字來完成的事業(ye) ,那還是蠻重要的一件工作。”

  音樂(le) 的生命力是重要的

  2022年,羅大佑以“純歌手”的身份錄製了一張翻唱專(zhuan) 輯《安可曲》,他以自己的方式重新演繹了11首流傳(chuan) 許久,在成長過程中有特殊意義(yi) 的經典老歌,喚起大家久違的感動。

  他最新推出的《月夜愁2023》,也源於(yu) 一首傳(chuan) 唱了九十年的歌謠。他在其中嵌入了民謠搖滾的新編段落,希望在這首經典的歌曲裏,融注入21世紀的人的情感。

  “當未來的世界充滿了一些陌生的旋律,你或許會(hui) 想起現在這首古老的歌曲。”在樂(le) 壇佇(zhu) 立40餘(yu) 年,羅大佑開始唱起那些古老的歌曲。

  與(yu) 此同時,今天的年輕人們(men) ,還在一遍遍地重聽他寫(xie) 下的那些金曲。《劇好聽的歌》首輪公演歌單發布後,羅大佑的《追夢人》再次讓網友們(men) 直呼“回憶殺”。

  羅大佑《月夜愁2023》單曲封麵。

  近年來的綜藝和影視劇裏,頻頻出現的時代金曲總會(hui) 引發集體(ti) 共鳴,羅大佑覺得,這是一些成績的累積,而讓他常常思考的問題是,在科技的助力下,現在的創作變得越來越快,大家更傾(qing) 向於(yu) 注重流量時,音樂(le) 作品是否還會(hui) 有越來越長的生命力?

  就像在許多個(ge) 演出場合裏,他反複演唱過的陳歌辛的《永遠的微笑》,“音樂(le) 的力量真的很大,陳先生不會(hui) 想到,五十年前他留下的這首歌,會(hui) 這樣感動五十年後的另一個(ge) 作曲家。希望我的歌五十年後也能被傳(chuan) 唱。”

  在羅大佑看來,很多國外的音樂(le) 雜誌,現在還在大量報道著甲殼蟲樂(le) 隊(The Beatles)、滾石樂(le) 隊(The Rolling Stones),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的消息,他們(men) 的音樂(le) 從(cong) 上世紀六十年代飄到今天,聽眾(zhong) 們(men) 依然可以源源不斷地從(cong) 中尋找到新的意義(yi) 。

  而這也是他的目標,“我想當初年輕的作曲家,他們(men) 是在對的時間用對的方式,用最大的熱情驅動力去影響大家的。在這個(ge) 時代,我們(men) 也希望可以找回一些相同的熱情,去影響到30年、50年以後比我們(men) 更年輕得多的人,這是我的盼望,也是希望跟大家可以共勉的地方。”(完)

(責編: 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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