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資源與(yu) 環境政策研究所能源政策研究團隊

　　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和順應全球能源低碳轉型大趨勢下，新型能源體(ti) 係的規劃和建設要著眼長遠，以建設美麗(li) 中國和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為(wei) 目標有序推進，同時也要立足當下，客觀研判有利條件和風險挑戰，做好相關(guan) 工作。

　　能源發展的最新戰略安排

　　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對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作出重要部署，提出“深入推進能源革命，加強煤炭清潔高效利用，加大油氣資源勘探開發和增儲(chu) 上產(chan) 力度，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統籌水電開發和生態保護，積極安全有序發展核電，加強能源產(chan) 供儲(chu) 銷體(ti) 係建設，確保能源安全”。其中，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是以有力支持全麵建成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強國為(wei) 目標，統籌能源安全供應穩定和綠色低碳發展，對能源領域未來發展提出的重要戰略安排。

　　建成新型能源體(ti) 係，是我國能源轉型的長遠目標。新型能源體(ti) 係包括新型能源係統和新機製兩(liang) 大部分。在碳達峰碳中和要求下，未來新型能源係統將是以風能、太陽能、生物質能、地熱能、核能等零碳和低碳能源為(wei) 主，以傳(chuan) 統化石能源為(wei) 輔，依靠先進科技與(yu) 工業(ye) 體(ti) 係打造的能源係統；新機製將是能夠適應並支持新型能源係統發展壯大的相關(guan) 機製和政策體(ti) 係。

　　建成新型能源體(ti) 係，是適應全球能源體(ti) 係轉型的戰略舉(ju) 措。國際能源署發布的《2021年世界能源展望》提出，2050年可再生能源比重將由2020年的12%提高到67%，核能比重由5%提高到11%，煤油氣合計由79%降至23%，全球終端能源電氣化率由20%上升至49%，氫能從(cong) 零上升至6%。2021年美國國務院和總統辦公室發布《美國長期戰略：2050年實現淨零溫室氣體(ti) 排放路徑》，提出到2035年率先實現電力係統碳中和。2021年歐盟提出了“能源係統融合”目標，明確未來新型低碳能源係統的特征是循環高效、高電氣化率和燃料低碳化。日本在《2050年碳中和綠色增長戰略》中明確，到2050年電氣化率較目前水平提高一倍以上，並以可再生能源及核電為(wei) 主要電源推動實現電力係統碳中和。從(cong) 國際機構的判斷和主要經濟體(ti) 麵向碳中和的戰略部署看，全球能源體(ti) 係將朝著以可再生能源為(wei) 主、多種能源並存、終端電氣化率大幅提升、氫能廣泛應用等方向轉型。

　　“新”是相對現有能源體(ti) 係而言的。我國目前以化石能源資源為(wei) 基礎的能源係統尚無法擺脫對國際油氣資源的高度依賴，以煤為(wei) 主的高碳特征也難以滿足碳達峰碳中和要求。建設新型能源係統，既要高水平滿足各種能源服務需求，又要助力我國擺脫“貧油少氣”的資源稟賦劣勢，提升能源保供能力，還要確保如期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目標。長遠來看，這是我國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強國的必由之路。同時，從(cong) 目前的能源係統逐步轉變為(wei) 新型能源係統，其動態演進過程必然麵臨(lin) 內(nei) 外部挑戰，需要建立與(yu) 新型能源係統運行相匹配的新機製和相關(guan) 政策。

　　抓住當前契機加快規劃建設。2022年初，國家發展改革委、國家能源局發布《“十四五”現代能源體(ti) 係規劃》，提出能源保障更加安全有力、能源低碳轉型成效顯著、能源係統效率大幅提高、創新發展能力顯著增強、普遍服務水平持續提升五大目標。黨(dang) 的二十大報告麵向我國長遠發展需要，作出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的戰略部署。2022年底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再次強調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值得注意的是，我國加快規劃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與(yu) 當前主要依靠“煤油氣電”供應體(ti) 係保障供給並不矛盾。化石能源係統能有力承擔能源安全兜底保供責任，恰恰為(wei) 新型能源體(ti) 係發展帶來難得機遇，有利於(yu) 聚焦做大做強產(chan) 業(ye) 鏈，促進新能源產(chan) 業(ye) 快速發展。

　　新能源產(chan) 業(ye) 迎來快速發展期

　　經過十餘(yu) 年技術積累和產(chan) 業(ye) 培育，我國光伏、風電、新能源汽車等產(chan) 業(ye) 迎來快速發展期。特別是碳達峰碳中和目標提出後，風電和光伏發電每年新增裝機規模超過1億(yi) 千瓦。截至2022年底，我國風電、光伏、生物質能發電裝機分別達到3.65億(yi) 千瓦、3.93億(yi) 千瓦和4132萬(wan) 千瓦，加上4.13億(yi) 千瓦水電和5698萬(wan) 千瓦核電裝機，非化石能源發電裝機達到12.7億(yi) 千瓦，約為(wei) 全國發電裝機總容量的50%。

　　集中式與(yu) 分布式可再生能源電源發展並駕齊驅。在集中式電源建設方麵，以沙漠、戈壁、荒漠地區為(wei) 重點的大型風電光伏基地規劃建設總規模約4.5億(yi) 千瓦。截至2022年底，第一批9500萬(wan) 千瓦基地項目已全部開工建設，第二批基地項目正在抓緊推進，第三批基地項目也在緊鑼密鼓地組織謀劃。在分布式電源建設方麵，2022年全國新增分布式光伏發電並網裝機容量5111萬(wan) 千瓦，截至該年底已達1.57億(yi) 千瓦。

　　儲(chu) 能發展日新月異。截至2022年底，全國已投運新型儲(chu) 能項目裝機規模達870萬(wan) 千瓦，同比增長110%以上，平均儲(chu) 能時長約2.1小時。以鋰離子電池儲(chu) 能為(wei) 主，新型儲(chu) 能技術多元化發展態勢明顯。鋰離子電池新增儲(chu) 能規模占比達94.2%，同時，壓縮空氣儲(chu) 能、液流電池儲(chu) 能技術占比分別達3.4%、2.3%，占比增速明顯加快。飛輪、重力、鈉離子等多種儲(chu) 能技術也已進入工程化示範階段。

　　新能源汽車產(chan) 業(ye) 快速發展。2022年我國新能源汽車銷量688.7萬(wan) 輛，同比增長93.4%，市場滲透率達25.6%，截至2022年底新能源汽車保有量突破1300萬(wan) 輛。我國已是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車生產(chan) 基地。2022年新能源汽車產(chan) 量705.8萬(wan) 輛，不但滿足國內(nei) 需求，出口也達到67.9萬(wan) 輛，同比增長1.2倍。

　　此外，我國也加快布局智能電網、氫能製儲(chu) 輸用、地熱、生物質綜合利用等領域。

　　國際競爭(zheng) 優(you) 勢凸顯

　　光伏全產(chan) 業(ye) 鏈已具有國際競爭(zheng) 優(you) 勢。光伏產(chan) 業(ye) 形成了從(cong) 上遊原材料采集加工、中遊電池片組件製造及下遊光伏電站建設運營的完善產(chan) 業(ye) 鏈，已成為(wei) 可同步參與(yu) 國際競爭(zheng) 並在產(chan) 業(ye) 化方麵取得領先優(you) 勢的產(chan) 業(ye) 。在多晶矽、矽片、電池片、組件製造環節均有5家以上企業(ye) 出貨量位居全球前十，已在近20個(ge) 國家或地區建廠。光伏科技不斷取得新突破，我國企業(ye) 、研究機構屢次打破晶矽電池的轉換效率紀錄，自主研發的矽異質結電池轉換效率最高達26.81%。

　　風機產(chan) 業(ye) 達到國際先進水平。我國已建成全球最大的風電裝備生產(chan) 基地，產(chan) 量占全球三分之二以上，建成了涵蓋風電開發建設、設備製造、技術研發、檢測認證、配套服務的成熟產(chan) 業(ye) 鏈。風電技術水平不斷提高，基本掌握了關(guan) 鍵核心技術，並且在適合低風速風況和惡劣環境風電機組開發方麵取得突破性進展，在大容量機組開發上基本實現與(yu) 世界同步。風機產(chan) 品國產(chan) 化程度達到90%以上，18兆瓦海上風機、雙轉子漂浮式海上風電平台、陸上雙風輪風電機組等一係列新產(chan) 品研發成功，在顯著提高風能利用效率的同時，也反映出我國風機產(chan) 業(ye) 正處於(yu) 科技創新高度活躍的快速發展期。

　　新能源汽車產(chan) 業(ye) 具有先手優(you) 勢。目前我國新能源汽車產(chan) 量占全球的60%，是全球最大出口國，建立了高效完備的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體(ti) 係。我國在售的新能源汽車車型超過300款、占全球的三分之二，本土品牌占國內(nei) 電動汽車市場81%的份額。新能源汽車產(chan) 業(ye) 在電池、電控和電驅三大領域均達到世界先進水平，在自動駕駛、智能網聯等領域的技術創新、模式創新具有紮實技術積累。

　　此外，我國積累了推動新能源快速發展的寶貴經驗。在促進可再生能源發展方麵，建立並完善了新能源並網和消納的開發利用監測、並網接入備案審批、優(you) 先保障和優(you) 先調度、消納保障等多項機製，並對分布式發電接入製定了各類辦法和服務管理規則。在提高新能源並網消納能力方麵，出台了可再生能源電力消納保障機製、並網多元保障機製、並網消納情況和預測分析結果的定期公布機製等。電網企業(ye) 則引入了優(you) 先調度和清潔調度機製對可再生能源發電量予以優(you) 先保障。在完善新能源發電市場交易方麵，加快推動配售電市場機製發展，以市場手段促進新能源發展。目前全國範圍內(nei) 注冊(ce) 的售電公司約5000家，增量配電業(ye) 務試點項目近500個(ge) 。其中一些增量配電項目在分布式能源接入、綜合能源服務、可再生能源就地消納、定製化電力服務等方麵開展了有益探索。這些政策有效促進了可再生能源的發展和消納，2022年上半年全國風電平均消納利用率為(wei) 95.8%，光伏為(wei) 97.7%。

　　未來發展趨勢性特征

　　我國未來的新型能源體(ti) 係需具備以下趨勢性特征。

　　一是以新能源為(wei) 主體(ti) 提升總體(ti) 安全保障水平。風能、太陽能、生物質能、地熱能、核能等新能源將成為(wei) 供能主力，到2050年發電裝機將占總裝機78%，發電量將占全國用電量75%，新能源總量占一次能源總量比重達51%。煤油氣等化石能源及水電等非化石能源將作為(wei) 重要能量補充來源和供應能力保障來源，根據自身特點在平時儲(chu) 備、響應尖峰負荷和應急供應保障上發揮作用。2050年石油進口量有望降至2億(yi) 噸，較當前水平下降60%；天然氣進口量有望降至1500億(yi) 立方米左右，能源總體(ti) 對外依存度降至10%以下，大大緩解進口安全保障壓力。

　　二是終端用能深度清潔化。新能源的主要利用方式是轉換為(wei) 電，有些還可進一步轉換為(wei) 氫能作為(wei) 燃料。為(wei) 適應能源利用方式的轉換，電和氫在終端能源中的比例將持續提高。2050年我國終端電氣化率需提高到50%以上，氫能占比需提高到10%以上。

　　三是係統形態呈現多能源網荷儲(chu) 協調互動。新型能源體(ti) 係中，分布式發電與(yu) 供熱、用戶側(ce) 儲(chu) 能、智能微電網、主動配電網、氫儲(chu) 能等新業(ye) 態不斷發展，產(chan) 銷者、聚合商、電熱冷氣一體(ti) 化能源服務等新商業(ye) 模式不斷湧現，係統供需平衡將由依靠傳(chuan) 統集中供能的源隨荷動模式為(wei) 主向多能源網荷儲(chu) 協調互動轉變。

　　四是數字化全麵賦能新型能源體(ti) 係建設。數字化是促進係統集成的重要技術手段，推動數字技術深度賦能源網荷儲(chu) 各環節，實現電、熱、冷、氣多網融合、多能互補、全局調度優(you) 化，可顯著提升能源資源綜合利用率。數字化還可將能源網絡上的高價(jia) 值數據轉化為(wei) 生產(chan) 要素，培育新產(chan) 業(ye) ，創造更多經濟價(jia) 值，利用數字技術的正外部性抵消部分傳(chuan) 統能源係統轉型成本。

　　五是具有較強係統韌性。未來極端天氣和極端事件發生的頻率和強度都可能上升，這對能源係統韌性提出更高要求。在單個(ge) 風電和光伏電源出力不穩定、易受天氣影響的現實情況下，整個(ge) 能源係統靈活調度、協調運行對保障能源供應安全將發揮越來越大作用。同時，能源係統與(yu) 數字技術深度融合後，也通過建立主被動防禦結合的防控體(ti) 係，使係統常態化運行安全和極端情況下運行穩定得到有效保障。

　　六是建成把控核心、全球布局的新能源裝備產(chan) 業(ye) 鏈。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會(hui) 減輕對化石能源資源稟賦的依賴，同時會(hui) 對技術領先、鏈條完整的新能源裝備製造業(ye) 提出更高要求。從(cong) 產(chan) 業(ye) 發展客觀規律看，全球新能源產(chan) 業(ye) 進入快速發展階段。構建把控核心、全球布局的裝備產(chan) 業(ye) 鏈，既可服務好國內(nei) 大市場，又可參與(yu) 國際市場競爭(zheng) ，是我國能源產(chan) 業(ye) 未來發展的重點方向，也是最終達成能源強國目標的必由之路。

　　七是與(yu) 時俱進調整能源發展相關(guan) 機製和政策體(ti) 係。適應新型能源係統的動態演進，能源市場機製、價(jia) 格機製、科研機製、監管製度、行業(ye) 政策、財稅政策、金融支持等都需要適時調整、動態優(you) 化，既要引導新型能源體(ti) 係的發展，又要為(wei) 其保駕護航。

　　盡快發展壯大新能源係統

　　在推動傳(chuan) 統能源產(chan) 業(ye) 做大做強、保障近期能源安全的同時，著眼長遠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當務之急仍是盡快發展壯大新能源係統。“十四五”時期是建設新型能源體(ti) 係的關(guan) 鍵時期，兼顧短期挑戰和長遠發展，做好相關(guan) 規劃工作至關(guan) 重要。目前來看，新能源係統仍然麵臨(lin) 諸多挑戰：如何解決(jue) 大規模並網消納，實現持續較快發展；如何建立技術領先、自主可控、全球布局的新能源裝備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提升產(chan) 業(ye) 競爭(zheng) 力；如何積極完善政策體(ti) 係，形成有利於(yu) 新能源係統發展的軟環境。同時，還需要做好推動傳(chuan) 統化石能源產(chan) 業(ye) 穩步轉型、實現有序退出的長期安排。

　　一是緊抓能源需求增長窗口期、著力完善基礎設施，支持新能源持續較快發展。2022年我國能源消費總量突破54億(yi) 噸標準煤，距離《能源生產(chan) 和消費革命戰略（2016—2030）》提出的60億(yi) 噸能源消費總量控製目標還有一定空間。用好有限增量空間，支持新能源成為(wei) 增量發展的主體(ti) ，亟需加快基礎設施建設。例如，支持風電、光伏大基地建設，需要加強論證或加快建設外送通道；支持分布式電源發展，需要推動智能化有源配電網建設，提升局域電網的自主調度、調節能力；隨著電動汽車進入快速發展階段，亟需加快布局雙向充電樁、充電網絡等基礎設施，探索把電動汽車作為(wei) 電網調節資源的有效路徑；加快氫能基礎設施的研發和在部分地區開展試點；開展生物質能源收集、運輸和集中處理的基礎設施建設試點，探索可行的運營模式；等等。這些基礎設施建設往往需要跨部門、多領域共同發力，需強化統籌協同規劃。

　　二是努力打造技術領先、安全韌性的新能源裝備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我國已經初步形成了相對完善的新能源裝備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麵向未來新型能源體(ti) 係建設，新能源裝備產(chan) 業(ye) 鏈將是支撐國家能源安全的基石。對此，仍需堅持揚長補短，特別是要布局新型材料、集成芯片、仿真設計軟件等基礎性、公共性技術研發，拓展產(chan) 業(ye) 鏈延伸範圍，夯實產(chan) 業(ye) 基礎。充分發揮我國新型舉(ju) 國體(ti) 製優(you) 勢，營造公平競爭(zheng) 的科研環境，激發各類企業(ye) 、高校和科研機構的創新積極性。完善國內(nei) 新能源等低碳技術標準體(ti) 係，建立和完善相關(guan) 認證服務體(ti) 係。積極參與(yu) 相關(guan) 國際標準和產(chan) 業(ye) 規範製定，逐步提升我國在國際綠色能源發展中的話語權。推動可再生能源裝備和技術、係統和服務走出去。大力推進綠色“一帶一路”建設，穩步擴大綠色能源“朋友圈”，加快綠色能源和低碳技術的國際科研合作、產(chan) 業(ye) 合作、運營合作等，形成合作共贏的綠色低碳發展新動能。

　　三是以壯大新能源係統為(wei) 抓手，建設新型能源係統，形成適應其發展的體(ti) 製機製。加快各類能源市場改革，建立支持各類新能源快速發展的交易規則。麵向市場化完善峰穀價(jia) 、兩(liang) 部價(jia) 、階梯價(jia) 等定價(jia) 機製，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決(jue) 定性作用，充分挖掘能源網絡互濟潛力，用好需求側(ce) 的可調節資源，提升常態下的安全保障水平。推進電網、熱網等行業(ye) 的體(ti) 製改革，在擴大市場準入的同時加強監管，完善基本用能需求的兜底保障機製。完善碳市場建設，引導能源行業(ye) 循序漸進推進綠色低碳轉型。

　　四是推進傳(chuan) 統能源轉型，為(wei) 新型能源體(ti) 係建設營造有利條件。我國的傳(chuan) 統能源轉型重點在煤，煤炭是我國主體(ti) 能源，也是當前能源安全保障的基石。截至2022年，煤礦數量約4400座，煤炭產(chan) 量約45億(yi) 噸，已建10餘(yu) 條鐵路運煤通道，年運力達24億(yi) 噸。為(wei) 保障電力係統安全運行，以煤電機組為(wei) 主的火電裝機規模達13.3億(yi) 千瓦。著眼長遠，煤炭行業(ye) 實現轉型，對於(yu) 其自身和煤炭富集地區的發展意義(yi) 重大。由於(yu) 涉及多領域、多地區，需及早統籌規劃，有保有壓、循序漸進地實施煤炭轉型，實現煤炭全行業(ye) 高質量發展。（執筆：李繼峰 郭焦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