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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布局數字化新賽道 重塑製造業新優勢

發布時間:2024-01-17 10:20:00來源: 經濟參考報

  近年來,隨著互聯網、大數據、雲(yun) 計算、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加速突破和廣泛應用,數字化的知識信息與(yu) 實體(ti) 經濟深度融合,人類社會(hui) 邁入數字經濟時代。在數字經濟時代,數據資源成為(wei) 與(yu) 土地、勞動力、資本、技術等並列的關(guan) 鍵生產(chan) 要素,數字技術普遍應用帶來了更高水平的專(zhuan) 業(ye) 化分工和柔性化生產(chan) ,製造業(ye) 生產(chan) 方式、組織形態和空間布局都發生了重大變化。

  生產(chan) 方式數字化轉型、網絡化協同和智能化變革

  數字化轉型指利用數字技術改造或重塑生產(chan) 製造過程。主要是在研發設計、生產(chan) 加工、經營管理等環節,引入數字技術,將生產(chan) 經營活動納入數字信息係統,以虛擬生產(chan) 引導現實生產(chan) 。當前,我國製造業(ye) 數字化轉型呈現三個(ge) 突出特征:一是轉型速度逐步加快,涉及行業(ye) 從(cong) 電子信息設備製造快速擴展到絕大部分行業(ye) ;二是轉型領域逐步拓展,從(cong) 銷售數字化逐步向生產(chan) 、研發數字化邁進,2023年底,工業(ye) 企業(ye) 關(guan) 鍵工序數控化率約61%、數字化研發設計工具普及率達到79%左右;三是轉型空間仍然較大,目前製造業(ye) 數字化程度遠低於(yu) 服務業(ye) ,例如,製造業(ye) 企業(ye) 中有電子商務交易活動的比例仍遠低於(yu) 住宿餐飲、信息服務、文體(ti) 娛樂(le) 等行業(ye) 。

  網絡化協同指利用信息網絡打通企業(ye) 內(nei) 和企業(ye) 間邊界壁壘的過程。主要是利用信息通信技術網絡,推動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上下遊企業(ye) 數據和業(ye) 務互聯互通,實現設計、生產(chan) 、服務和管理協同。當前,我國製造業(ye) 網絡化協同主要有兩(liang) 大特征:一是正處於(yu) 從(cong) 企業(ye) 內(nei) 協同向企業(ye) 間協同邁進階段,實現企業(ye) 內(nei) 協同的比例超過40%,但企業(ye) 間協同的比例相對較低;二是工業(ye) 互聯網平台在協同製造中扮演重要角色,有效匯聚設計、製造、運維、供應鏈等各環節經營主體(ti) 。截至2023年底,我國已建成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工業(ye) 互聯網平台超過270家,重點平台工業(ye) 設備連接數近9000萬(wan) 台(套)。

  智能化變革指利用智能機器輔助乃至替代人工進行決(jue) 策的過程。主要是在生產(chan) 中引入軟硬件係統和算法,以提高決(jue) 策效率和準確性。當前,我國製造業(ye) 智能化變革處於(yu) 初期階段,呈現三個(ge) 特征:一是以中小企業(ye) 為(wei) 智能化變革的生力軍(jun) ,根據《智能製造成熟度指數報告(2022)》,截至2022年末符合國家二級及以上智能製造能力成熟度標準的企業(ye) 達37%,較2020年增長了12個(ge) 百分點;二是以離散型智能製造、流程型智能製造為(wei) 主要模式,前者主要是在不同組裝工序中引入智能決(jue) 策,後者主要是從(cong) 原材料到產(chan) 成品的智能優(you) 化;三是以智能製造示範工廠作為(wei) 重要載體(ti) ,按照“十四五”預期目標,到2025年全國將建成500個(ge) 以上引領行業(ye) 發展的智能製造示範工廠。

  組織形態趨於(yu) 扁平化、平台化、生態化

  組織結構去中心、扁平化。數字經濟時代,生產(chan) 活動越來越呈現去中心化趨勢,許多產(chan) 品通過無數分散的個(ge) 體(ti) 組織起來,如通過網絡協同製造、雲(yun) 製造等方式生產(chan) ,多中心甚至是去中心成為(wei) 常態。同時,以客戶需求為(wei) 導向的大規模個(ge) 性化定製、響應式生產(chan) 等,要求製造業(ye) 企業(ye) 壓縮管理層級,讓基層直接麵向客戶和企業(ye) 總體(ti) 目標,建立環境反應敏銳、決(jue) 策迅速的組織模式。再加上企業(ye) 管理係統軟件等應用,產(chan) 銷數據透明化並實時反饋,生產(chan) 監督成本大大降低,分層管理的必要性進一步下降。

  企業(ye) 與(yu) 平台關(guan) 係逐步強化。萬(wan) 物智能、泛在互聯推動了平台的崛起,平台型企業(ye) 逐漸成為(wei) 一種新的組織形式,製造業(ye) 企業(ye) 與(yu) 企業(ye) 間關(guan) 係也轉變為(wei) 企業(ye) 與(yu) 平台間的關(guan) 係。首先,平台具有網絡效應,入駐的製造業(ye) 企業(ye) 達到一定規模才能形成完整的產(chan) 業(ye) 鏈,降低生產(chan) 和交易成本。其次,由於(yu) 工業(ye) 互聯網平台和工業(ye) 軟件可複製性,平台發展新用戶的邊際成本很低甚至零成本,能以極低的價(jia) 格為(wei) 不同規模的企業(ye) 提供服務,吸引更多企業(ye) 集聚。第三,平台間的高轉換成本增強了用戶黏性,生產(chan) 技術改造投入和合作夥(huo) 伴關(guan) 係網絡沉澱,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平台使用客戶的穩定性。

  產(chan) 業(ye) 生態聯盟競爭(zheng) 愈發突出。產(chan) 業(ye) 聯盟是由企業(ye) 及其利益相關(guan) 主體(ti) 組成的聯合體(ti) ,如技術標準聯盟、研發合作聯盟等。數字經濟時代,網絡化協同、智能化變革均是以標準統一、對接暢通、互認互聯的產(chan) 業(ye) 生態為(wei) 前提,當前產(chan) 業(ye) 聯盟逐步邁向產(chan) 業(ye) 生態聯盟。在此過程中,核心製造企業(ye) 特別是平台型組織發揮了重要作用,如智能家電行業(ye) ,華為(wei) 、小米、海爾等多個(ge) 產(chan) 業(ye) 生態係統,均是在核心平台型企業(ye) 基礎上發展而來。當產(chan) 業(ye) 生態逐步構建以後,市場競爭(zheng) 也從(cong) 企業(ye) 間競爭(zheng) 逐漸轉變為(wei) 產(chan) 業(ye) 生態聯盟間的競爭(zheng) 。

  數字經濟對製造業(ye) 空間布局的分散和集聚作用並存

  在數字技術驅動下,製造業(ye) 生產(chan) 方式變化直接影響企業(ye) 生產(chan) 布局安排,組織形態變化則通過重塑企業(ye) 內(nei) 外部關(guan) 係影響空間區位選擇,綜合來看對製造業(ye) 空間布局同時帶來分散和集聚兩(liang) 個(ge) 不同方向的作用。

  布局分散作用主要通過信息匹配、成本控製、虛擬替代三大機製產(chan) 生。信息匹配方麵,生產(chan) 端在線實時匯總信息提高了企業(ye) 供應鏈管理效率,與(yu) 外部關(guan) 聯企業(ye) 溝通聯係也更緊密,降低了因技術溢出而集聚選址的需求,同時,銷售端電子商務、在線市場調研等應用,提高了供需匹配效率,降低貼近消費市場開展生產(chan) 的必要性。成本控製方麵,標準化、模塊化生產(chan) 可以提高運輸便利性,削減運輸成本,降低零部件供應商集聚程度。同時,隨著自動化控製技術的推廣應用,顯著降低了一線生產(chan) 的勞動力需求,遠程辦公也使企業(ye) 對技能型人才的需要更有彈性,降低了對本地勞動力市場的依賴。虛擬替代方麵,隨著數字化轉型成本降低,企業(ye) 對信息基礎設施的依賴程度下降,信息港的集聚功能弱化,特別是網絡化協同製造趨勢下,企業(ye) 之間依托工業(ye) 互聯網平台的虛擬集聚對實體(ti) 集聚產(chan) 生部分替代,虛擬產(chan) 業(ye) 園區、虛擬產(chan) 業(ye) 集群正是對這一趨勢的反映。

  布局集聚作用主要通過信息鴻溝、效率控製、業(ye) 態融合三大機製產(chan) 生。信息鴻溝方麵,雖然近年來各地區寬帶、移動互聯網差距明顯縮小,但5G、工業(ye) 互聯網等新型基礎設施的差距十分明顯,同時,智能製造往往還需要軟件開發、創意設計等現代服務業(ye) 與(yu) 之相配套,這些高端軟硬件資源要素往往集中在發達地區和重點城市。效率控製方麵,數字化加快了信息交流速度也加劇了時間競爭(zheng) ,為(wei) 推動自動化生產(chan) 的高效率與(yu) 定製化製造的靈活性有效結合,產(chan) 業(ye) 鏈上下遊企業(ye) 往往以核心企業(ye) 為(wei) 原點,通過位置上相互靠近來加快生產(chan) 組織速度,同時,為(wei) 縮短產(chan) 品配送時間,減少末端庫存,生產(chan) 企業(ye) 往往向大城市或交通樞紐城市集聚。業(ye) 態融合方麵,生產(chan) 的線上線下融合要求企業(ye) 間創新協同、產(chan) 能共享和供應鏈聯通,其中隱性知識的傳(chuan) 播、原材料和產(chan) 品的調運,都要求企業(ye) 位置互相靠近,而消費的線上線下融合則不斷衍生新的消費場景和需求,生產(chan) 布局貼近市場才能更好抓住機遇滿足消費需求。

  不同空間尺度、行業(ye) 領域、生產(chan) 環節的集散作用存在差異

  一是大空間尺度分散、小空間尺度集聚。大空間尺度分散主要是指在不同城市、城市群乃至更大範圍,這種分散主要是隨著信息通信技術的擴散而實現,例如,電子信息製造業(ye) 逐步從(cong) 北美到日韓再到中國以及東(dong) 南亞(ya) 國家轉移,部分製造業(ye) 從(cong) 都市圈核心城市向外圍城市擴散,城市內(nei) 部製造業(ye) 去中心化等。而小空間尺度的集聚,主要是指製造業(ye) 企業(ye) 向城市內(nei) 信息基礎設施完善的園區和區域集聚。

  二是技術密集型布局分散、勞動密集型布局集聚。數字經濟對技術密集型行業(ye) 布局的分散作用更為(wei) 明顯,主要是因為(wei) 這些行業(ye) 對技術創新、知識交流、高技能人才的需求比較強,數字技術的使用能夠拓展技術擴散和交流的範圍,降低企業(ye) 毗鄰生產(chan) 的需求。對於(yu) 勞動密集型行業(ye) 布局主要起到集聚作用,這是因為(wei) 數字技術特別是電子商務等線上交易的發展,解決(jue) 了市場銷售問題,使得勞動密集型生產(chan) 企業(ye) 盡可能向低成本區域布局建廠。對資本密集型行業(ye) 布局作用並不明顯,這主要是因為(wei) 行業(ye) 內(nei) 企業(ye) 大都具有原材料依賴性強、設備搬遷難、企業(ye) 規模大等特點,布局確定後一般很少調整,特別是各類生產(chan) 設備接入寬帶互聯網進一步強化位置黏性。

  三是非核心生產(chan) 環節分散、核心生產(chan) 環節集聚。布局分散程度往往由零部件或生產(chan) 環節所處的價(jia) 值鏈位置所決(jue) 定,越遠離核心環節則擴散程度越高,而一些關(guan) 鍵性和高附加值的研究與(yu) 設計活動仍然高度集中。例如,高新技術企業(ye) 往往在創新中心附近聚集,信息技術產(chan) 品的研發設計、樣本製作、實驗性生產(chan) 以及關(guan) 鍵零部件生產(chan) 逐漸集中,而裝配工序生產(chan) 趨於(yu) 分散。(潘彪 黃征學 作者單位: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國土開發與(yu) 地區經濟研究所)

(責編:李雨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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