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畢業(ye) 生，花式“雲(yun) 典禮”請收下

　　穿上具有學校和專(zhuan) 業(ye) 特色的畢業(ye) 服，略顯拘謹地坐在椅子上聽畢業(ye) 致辭，生怕固定好的方頂帽又掉了下來，靜靜等待著撥穗儀(yi) 式和那一句振奮人心的“恭喜畢業(ye) ”。這看似最尋常的畢業(ye) 流程卻在2020年畢業(ye) 季變得難以實現。

　　截至北京時間6月21日，新冠肺炎全球累計確診人數已超過870萬(wan) 例，來勢洶洶的疫情如潮水般改變著每一個(ge) 人的生活方向，其中就包括今年最特別的畢業(ye) 生——2020屆畢業(ye) 生。

　　疫情肆虐，大規模集會(hui) 被嚴(yan) 令禁止，畢業(ye) 典禮難以照常舉(ju) 行，為(wei) 了彌補這一遺憾，學校、學生和社交網絡平台紛紛行動起來，開拓畢業(ye) 典禮“新玩法”：在遊戲裏參加典禮、機器人“替身”畢業(ye) 生、聽著“愛豆”的演唱會(hui) 畢業(ye) ……這些腦洞大開的花式“雲(yun) 畢業(ye) ”，讓2020屆畢業(ye) 生們(men) 經曆了一場場特別的“歡送會(hui) ”。

　　而德高望重的“前浪”們(men) 在“歡送會(hui) ”上的致辭，從(cong) 如何在困境中調整心態到怎樣與(yu) 他人交往，從(cong) 對現狀的洞悉到對未來的展望，無不體(ti) 現了對“後浪”們(men) 的關(guan) 切和鼓勵。

　　今年的畢業(ye) 證書(shu) 授予儀(yi) 式也與(yu) 以往大相徑庭，不管是“得來速”模式，還是無人機攜畢業(ye) 證空降，或是搭乘滑雪纜車前往山頂領取證書(shu) 並享受“一覽眾(zhong) 山小”的豪情，各種酷炫的畢業(ye) 證書(shu) 授予儀(yi) 式無不令人大開眼界。

　　畢業(ye) 典禮

　　沙盤遊戲、虛擬機器人助力“雲(yun) 畢業(ye) ”大潮

　　電子遊戲我們(men) 都不陌生，而在遊戲裏參加畢業(ye) 典禮就實實在在是件新鮮事了。

　　美國西部時間5月16日，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舉(ju) 辦了一場盛大的畢業(ye) 典禮，但與(yu) 以往不同，今年來參加這場慶祝儀(yi) 式的是一群身穿學士服的“像素小人”。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學生Bjorn Lustic在學業(ye) 之餘(yu) ，受到Facebook上評論的啟發，決(jue) 定在《我的世界》這款沙盤遊戲中重現畢業(ye) 典禮。他在今年3月中旬啟動了這個(ge) 服務器，很快就投入到虛擬校園的建設中。最開始時，隻有他自己、他的朋友亨特·霍爾以及他們(men) 的兄弟姐妹一起從(cong) 事這項工作，“一開始隻是一件有趣的小事”，Lustic說道。但僅(jin) 僅(jin) 一個(ge) 月後，團隊人數就增加到了將近100人，他們(men) 有著同樣的目標——趕在畢業(ye) 典禮開始之前，盡可能在遊戲中還原伯克利校園。

　　曆經大約六周時間，100多名學生和校友齊心協力重現了學校裏一百多棟重要建築，並為(wei) 這個(ge) 虛擬校園取名為(wei) “Blockeley University”(被困住的伯克利大學)。參與(yu) 者隻需要在《我的世界》遊戲中輸入伯克利學校的服務器IP地址，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加入這場“雲(yun) 畢業(ye) ”派對。從(cong) 校長的畢業(ye) 致辭到典禮結束後的音樂(le) 節狂歡，都被一一同步到遊戲中來，讓每個(ge) 畢業(ye) 生都能身臨(lin) 其境地享受到屬於(yu) 他們(men) 的人生高光時刻。

　　霍爾說：“我們(men) 希望在這個(ge) 特殊時期，可以把人們(men) 聚集在這樣一個(ge) 充滿回憶和愛意的地方。”

　　聚集的方式不是隻有一種——除了在遊戲中分享畢業(ye) 的喜悅，日本BBT大學也找到了其他相聚的辦法。這個(ge) 總部位於(yu) 東(dong) 京的大學於(yu) 今年3月28日在千代田區的格蘭(lan) 皇宮飯店舉(ju) 行了畢業(ye) 典禮，這次來參加典禮的則是ADA公司開發的虛擬交流機器人“newme”。這些機器人就如真正的畢業(ye) 生一般，戴著學士帽，穿著長袍，從(cong) 學校創辦人手中接過畢業(ye) 證書(shu) 。每一個(ge) 機器人的“臉”上，都有一個(ge) 平板電腦，這樣學生就可以通過視頻電話來見證整個(ge) 畢業(ye) 流程。“在此之前，我從(cong) 未想過自己會(hui) 操控虛擬機器人去參加畢業(ye) 典禮，”一位學生在拿到他的碩士畢業(ye) 證後表示，“不過，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裏參加這樣的公開授予儀(yi) 式確實是一次全新的體(ti) 驗。”BBT大學工商管理學院的院長是這次虛擬畢業(ye) 典禮的策劃者，他希望這次嚐試可以為(wei) 其他學校的“雲(yun) 畢業(ye) ”提供新思路。

　　緊跟學生和高校的步伐，社交媒體(ti) 公司也加入了這場“雲(yun) 畢業(ye) ”大潮。今年4月，短視頻軟件TikTok舉(ju) 辦了為(wei) 期一周的線上“畢業(ye) 舞會(hui) ”，並在美國時間5月16日與(yu) Facebook、Snapchat等社交平台聯合直播了一場名為(wei) “一起畢業(ye) ：向全美2020屆高中畢業(ye) 生致敬”的特別節目。YouTube也在美西時間6月7日中午12點舉(ju) 辦了“親(qin) 愛的2020屆畢業(ye) 生”線上直播活動，奧巴馬夫婦、美國前國防部部長羅伯特·蓋茨、歌手Lady Gaga和韓國男團BTS等一係列嘉賓都露麵致辭。超過四個(ge) 小時的直播刷新了視頻服務的新紀錄，“親(qin) 愛的2020屆畢業(ye) 生”活動還登上了推特的熱搜榜首，五湖四海的朋友們(men) 都在雲(yun) 端相聚，共同慶祝屬於(yu) 他們(men) 的節日。

　　花樣百出的“雲(yun) 畢業(ye) 典禮”不僅(jin) 是為(wei) 了彌補沒有線下畢業(ye) 典禮的遺憾，更是為(wei) 這屆最艱難卻又最不平凡的畢業(ye) 生加油打“call”，希望他們(men) 能帶著所有人的祝福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畢業(ye) 演講

　　“前浪”對“後浪”的情意

　　如果說畢業(ye) 典禮是一部青春電影，那畢業(ye) 演講一定是電影裏的重頭戲。不論是校長致辭還是名人演講，在今年這樣特殊的大環境下，都傳(chuan) 遞著“前浪”對“後浪”的提醒和祝福。

　　在這樣艱難的時刻，疫情帶來的損失真實而痛苦，如何在困境中前行，又怎樣準備好迎接下一個(ge) 挑戰，好萊塢影星施瓦辛格於(yu) 5月18日在instagram上發布的畢業(ye) 致辭視頻中給出了他的答案。他以親(qin) 身經曆作比，談到自己在進行無創手術時出現了差錯，與(yu) 死神擦肩而過，而在緊要關(guan) 頭支撐他的僅(jin) 僅(jin) 是回到片場拍攝的憧憬。“隻要你有清晰的願景——就像之前我提到的：你到底想做什麽(me) ，想成為(wei) 什麽(me) 樣的人，你就可以找到方法繞過這些阻礙。”身處逆境，大家更不能自亂(luan) 陣腳，而要擺正心態，學會(hui) 麵對生活中的種種坎坷，因為(wei) “這個(ge) 病毒感染不會(hui) 是你們(men) 麵對的最後一個(ge) 困難，但它能讓你更好地迎接下一個(ge) ——在你們(men) 的一生中會(hui) 遇到無數這樣的坎坷，而生活的意義(yi) 就在於(yu) 越過這些障礙”。

　　處理好自己的心態問題，剩下的話題便逃不開與(yu) 他人的關(guan) 係了。疫情之下，人與(yu) 人之間的關(guan) 係變得微妙而複雜。5月18日，耶魯大學校長蘇必德在主題為(wei) “關(guan) 愛我們(men) 的友鄰”的畢業(ye) 演講中談道：“至少有一點我們(men) 看得比以前更加清楚，那就是我們(men) 作為(wei) 人類共同體(ti) 而相互依存。我們(men) 之間深層次的聯結和相互需要易被傳(chuan) 染病利用而成為(wei) 弱點，但這種相互依存的關(guan) 係，也恰恰是我們(men) 在充滿不確定的時期獲得力量和活力的源泉。”他借用“好撒馬利亞(ya) 人”這個(ge) 寓言呼籲我們(men) 去關(guan) 懷自己的友鄰，時刻對他人保持一份急切的關(guan) 心與(yu) 同情，在危難關(guan) 頭積極地施以援手，不要對別人的苦痛無動於(yu) 衷。

　　“沒有人能獨自做大事”，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在短視頻軟件TikTok於(yu) 5月16日舉(ju) 辦的“一起畢業(ye) ”特別直播節目中也說道，“如果我們(men) 要度過這一困難時期，就必須團結起來，要對別人的困境存有同理心，捍衛彼此的權利。”

　　那我們(men) 還能重新回到之前熟悉的那個(ge) 社會(hui) 中去嗎？5月16日，美國著名主持人奧普拉·溫弗瑞在Facebook線上畢業(ye) 演講中明確反對了這樣的觀點，“你們(men) 不該把這些碎片重新組合起來，而是要去創造一個(ge) 更新的、更常態化的、更公正、更善良、更美麗(li) 、更溫柔、更明亮、更有創造力、更完整的世界。”美國前總統奧巴馬也在美國傳(chuan) 統黑人大學的畢業(ye) 致辭中表達了相似觀點，“如果世界變得更好，那將取決(jue) 於(yu) 你們(men) 。當你們(men) 突然覺得一切都可以爭(zheng) 取時，你們(men) 就該去抓住主動權。沒有人會(hui) 說‘先來後到’，也不再有人說‘一向如此’。這是你們(men) 的時代，是你們(men) 這一代人要塑造的世界。”

　　這些名人演講就好似老師的最後一堂課，既流露出“前浪”對“後浪”的關(guan) 懷，又包含著他們(men) 對這屆畢業(ye) 生的殷殷期待。而畢業(ye) 生們(men) 也回應了這份期待，給出了他們(men) 的答案。美國時間6月13日，威爾頓高中的學生代表Emma Babashak在畢業(ye) 致辭中說道：“這從(cong) 來都不是一件關(guan) 於(yu) 疫情如何摧毀我們(men) 或定義(yi) 我們(men) 的事情，亦與(yu) 我們(men) 已經錯過和失去的東(dong) 西無關(guan) ，而真正重要的是我們(men) 將成為(wei) 什麽(me) 樣的人，以及這樣可怕的災難如何讓我們(men) 在今後的日子裏變得更加強大。”

　　畢業(ye) 證書(shu) 授予儀(yi) 式

　　“免下車”、無人機、滑雪纜車各顯神通

　　若在往年，畢業(ye) 生們(men) 會(hui) 緊挨在同學的身邊，享受完鼓舞人心的演講和激昂的樂(le) 隊演奏，依次按順序入場，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上台與(yu) 校長握手並接過畢業(ye) 證書(shu) ，與(yu) 坐在遠處的家人和朋友分享這一刻的喜悅。但疫情的暴發改變了傳(chuan) 統的證書(shu) 授予儀(yi) 式，為(wei) 它刻上了這個(ge) 特殊時期的印記。

　　全球抗疫形勢嚴(yan) 峻的當下，社交距離越來越成為(wei) 人們(men) 關(guan) 注的熱點話題，而恰恰具有“無接觸”特點的“得來速”模式得以推廣。“得來速”是由英文“Drive-Through”翻譯而來，又被稱為(wei) “免下車”服務，最先應用於(yu) 快餐行業(ye) ，是指顧客在不離開汽車的情況下購買(mai) 商品的一種消費方式，主要是為(wei) 了節約消費者取餐的時間。而在疫情期間，“得來速”模式卻被賦予了更多意義(yi) 。韓國是最早使用“免下車”檢疫的國家，“一人一車”的檢驗模式不僅(jin) 快速，而且能有效降低感染風險。自此之後，多種多樣的“得來速”模式應運而生：“免下車”婚禮、“免下車”生日派對、“免下車”演唱會(hui) ……而在今年的畢業(ye) 季，“得來速”模式更是大有用武之地。

　　考慮到疫情，美國弗蘭(lan) 克林高中在6月12日舉(ju) 辦了“得來速”畢業(ye) 典禮，允許畢業(ye) 生和家人在保持一定社交距離的條件下一同慶祝。當天，伴隨著畢業(ye) 頌歌，一輛輛被精心裝飾過的汽車閃爍著信號燈加入這場畢業(ye) 遊行，係在車頭的氣球和彩帶，車玻璃上“恭喜畢業(ye) ”的標語，似乎都在訴說著畢業(ye) 生的愉快。在校長助理Peter Schmidt宣讀畢業(ye) 生的名字後，學生們(men) 就戴著口罩和手套從(cong) 車上下來，依次走到臨(lin) 時搭建的台子上去領取自己的畢業(ye) 證書(shu) ，教職人員和老師也會(hui) 在一旁為(wei) 他們(men) 鼓掌歡呼，慶祝他們(men) 翻開人生的新篇章。社會(hui) 學老師Prezley Adair也會(hui) 按下響鈴來記錄這一時刻——這一靈感來源於(yu) 校長Carrie Charette，她曾引用過這樣一句流行的話“每當鈴聲響起一次，就有一個(ge) 天使長出翅膀來”。Adair補充道：“現在可以說成，每當鈴聲響起一次，就有一個(ge) 學生獲得了自己的學位證書(shu) 。”就算與(yu) 以往的證書(shu) 授予儀(yi) 式不同，弗蘭(lan) 克林高中也用一種特別的方式為(wei) 畢業(ye) 生們(men) 創造了難忘的回憶。

　　迪拜的阿聯酋美國大學(AUE)又在“免下車”畢業(ye) 儀(yi) 式的基礎上再進一步，把學位授予儀(yi) 式變得更加“酷炫”。該大學計劃在7月15日舉(ju) 辦一場史無前例的畢業(ye) 典禮，屆時所有學生將會(hui) 在學校停車場集合，每個(ge) 學生都需要坐在預先指定的位置上，車與(yu) 車之間相隔兩(liang) 米。他們(men) 可以通過聽廣播來了解儀(yi) 式的流程，每當一個(ge) 畢業(ye) 生的名字被叫出，一架無人機就會(hui) 把畢業(ye) 證書(shu) 帶到該名學生停著的車旁。該校校長Muthanna在一次線上新聞發布會(hui) 中說道：“這是一個(ge) 簡單的想法，但同時也非常符合AUE的風格。它富有創造性並且能保證安全，我們(men) 認為(wei) ，這在該地區甚至是全世界都是首創的。”

　　如果車上畢業(ye) 已經不再讓你感到新鮮，那不妨來看看山上的畢業(ye) 會(hui) 。6月13日，位於(yu) 美國新罕布什爾州北康威的肯尼特高中，利用當地特殊的地理環境，讓畢業(ye) 生搭乘滑雪纜車去往山頂參加畢業(ye) 典禮。校長Kevin Carpenter說道：“我們(men) 想借用當地社區的資源，盡可能地幫助大家從(cong) 當前可怕的局麵中解脫出來。”每位畢業(ye) 生被允許邀請四位以內(nei) 的家人朋友一同前行，在山頂領取學位證書(shu) ，拍攝畢業(ye) 照，盡情享受“會(hui) 當淩絕頂，一覽眾(zhong) 山小”的豪情。

　　傳(chuan) 統畢業(ye) 典禮

　　等待一場遲到的相聚

　　盡管一個(ge) 個(ge) 富有創意的“雲(yun) 畢業(ye) 典禮”提供了代替線下儀(yi) 式的Plan B，但仍有許多學生希望在疫情結束後能參加一場傳(chuan) 統的畢業(ye) 典禮。

　　“這還是不一樣，”芝加哥洛約拉大學社會(hui) 工作專(zhuan) 業(ye) 的學生Remy Leonard說道。“雲(yun) 畢業(ye) 典禮”固然花樣百出，她依然沒有辦法看到她的朋友，也無法和他們(men) 一起上台領取證書(shu) 。

　　感到遺憾的不僅(jin) 是學生，也有期待參加線下畢業(ye) 典禮的家人。加州州立大學的畢業(ye) 生Jessica Flores在讀到線下畢業(ye) 典禮被取消的聲明後，給《美國新聞》寫(xie) 了一封郵件：“作為(wei) 我們(men) 家第一個(ge) 畢業(ye) 的人，這既是一項榮譽，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不能親(qin) 自走上台被授予畢業(ye) 證書(shu) ，對父母和我都是一個(ge) 打擊。對他們(men) 來說，沒有經曆過其他父母曾經曆過的那種快樂(le) ，讓他們(men) 感到有些失望。”

　　其實，對畢業(ye) 生來說，畢業(ye) 典禮一直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yi) ，它不僅(jin) 是拿到學位證書(shu) 這樣簡單，更是對在校時光的懷念，對求學生涯的認可以及對未來旅程的祝福。許多學校都有著獨一無二的畢業(ye) 傳(chuan) 統：日本京都大學就允許畢業(ye) 生身穿“奇裝異服”參加畢業(ye) 典禮，一場盛大的“角色扮演秀”就此亮相，自由的校風因此被體(ti) 現得淋漓盡致。在阿根廷，畢業(ye) 重頭戲則是在典禮之後的“食物大戰”，一切黏糊糊的食物，如番茄醬、雞蛋、麵粉等等都往畢業(ye) 生身上“招呼”，以此來分享畢業(ye) 的興(xing) 奮、喜悅。而與(yu) 之相比，泰國朱拉隆功大學的畢業(ye) 典禮就要嚴(yan) 肅得多。朱拉隆功大學原來是泰國皇室的行宮所在地，畢業(ye) 證書(shu) 也一直是由皇室成員頒發，故對參加人員的著裝、禮儀(yi) 都有嚴(yan) 苛的規定，接受證書(shu) 時的行禮動作都需提前彩排。

　　如此獨具一格的畢業(ye) 典禮自然每年畢業(ye) 季都讓學生們(men) 分外期待——它是屬於(yu) 畢業(ye) 生的狂歡節，是沒有特定日期的紀念日，凝聚了學生對母校的特殊情感。

　　“歸根結底，我想讓大家明白，為(wei) 了獲得學位，我們(men) 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淚水，花費了多少小時去學習(xi) 和完成小組項目，這張薄薄的畢業(ye) 證書(shu) 凝聚了無數重要的時刻，”就讀於(yu) 美國印第安納州巴特勒大學的學生Allie Moffett說道，“對我們(men) 中的大多數人來說，畢業(ye) 典禮標誌著生命中一段非常艱難但又極其精彩的路程的結束。”

　　疫情的暴發使得畢業(ye) 典禮被無限期延遲，但諸如倫(lun) 敦帝國理工學院、倫(lun) 敦大學等學校都表示會(hui) 努力為(wei) 這屆畢業(ye) 生提供一個(ge) 替代的畢業(ye) 典禮，這樣的承諾無疑讓學生們(men) 備感安慰。

　　“畢業(ye) 典禮”這個(ge) 詞在英文裏是“commencement”，它既有結束的含義(yi) ，也有開始的意味。也許對畢業(ye) 生來說，線下典禮真正重要的是給予了他們(men) 一次可以當麵和老師說聲感謝，可以與(yu) 同窗相擁在一起向過去告別的機會(hui) 。隻有鄭重說出“再見”，才能不留遺憾、更加堅定地走向另一個(ge) 開始。

　　本版文/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