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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城市:“打卡”不夠,“考據”興起

發布時間:2022-02-21 14:15:00來源: 解放日報

  網紅地標打卡的熱潮,帶來了城市景觀空間的快速消耗和頻繁興(xing) 廢。我們(men) 發現,部分年輕人對“網紅”的熱情正在褪去,他們(men) 對觀察城市的方法與(yu) 角度有了更深入的探索。

  “網紅”逐漸被“個(ge) 性”取代,“打卡”正在被“考古”替換,人們(men) 似乎更加渴望進入與(yu) 城市的深度互動中去,讓自己真正融入城市曆史與(yu) 城市文化。

  店招裏的“昨日重現”

  字跡也可以成為(wei) 一份城市漫遊指南嗎?在上海,答案是肯定的。

  2月4日,立春,一場以“字”為(wei) 線索的城市漫遊從(cong) 提籃橋開始了。

  “對一座城市的印象是如何建立的?”各種各樣的路標、招牌、告示也許會(hui) 是最重要的來源之一。

  “你們(men) 看,在下海廟門前道路的左側(ce) ,有個(ge) 比較長的英文店招,為(wei) 什麽(me) 要費功夫寫(xie) 一個(ge) 如此精美的英文店招呢?”從(cong) 提籃橋地鐵站出發,沿海門路走過大約兩(liang) 百米,有一座下海廟,幾乎沒有人會(hui) 注意到,人聲鼎沸的寺廟附近還有一塊字體(ti) 優(you) 美的英文店招。

  原來,與(yu) 曆史河道上海浦相對應,下海廟所在的區域以前叫下海浦。這是吳淞江的支流,在一百多年前被填沒。曾經這一帶也是猶太人聚居區,因此來往的外國人很多,出現英文店招也就不稀奇了。

  在上海這座超大型城市裏,除了地標性建築和景觀,其實還有不少這樣的“細節”就藏在其中。

  城廂裏弄的深處、日常穿行的街角、建築的縫隙,精美的店招、優(you) 美的手繪文字總是偶爾出現,猶如考古現場令人驚喜。尋字的人則把這些字跡叫作“隱字”。

  這次尋字之旅的領隊有兩(liang) 位,一位是獨立城市文化研究者格裏董,一位是字體(ti) 設計師厲致謙,他們(men) 相互配合,從(cong) 各自的角度講述這座城市“隱字”背後的故事。

  在舟山路54弄,裏弄的門頭上寫(xie) 著“CHUSAN/LIEGH”,其中,“CHUSAN”是英國人根據舟山方言發音而使用的拚讀方法,而“LIEGH”則是希伯來文“為(wei) 我”的意思,可以理解為(wei) “家”,意譯過來就是“舟山路上的家”。格裏董告訴大家:“這些痕跡也訴說著這段街區的曆史,在二戰時期,這裏的確成為(wei) 庇護猶太難民的家。”

  在這趟“字跡”探索中,參與(yu) 者們(men) 總能發現一些具有時代烙印的招牌如“永好理發店”“幸福食品商店”“群藝照相館”,它們(men) 同帶著行政區劃名稱和編號的糧油果品煙雜百貨店一樣,是城市經濟發展的印跡。

  而含有“錯別字”的招牌也經常會(hui) 被“偶遇”,比如“禁止仃車”“付食店”“歺廳”等。與(yu) 我們(men) 現在使用的一簡字不同,這些“二簡字”在1986年就被宣布廢除了。這些“錯字”成了新中國發展曆程中語言文字改革的見證。

  以上這些案例,都已經被收錄到了《隱字上海》這本書(shu) 裏。格裏董、施佳宇和沈健文是《隱字上海》的三位攝影師,共同記錄了從(cong) 2012年至2020年的上海“隱字”的文字影像,後經米拉編輯收入。

  盡管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店招或者文字都已經改換了麵貌,但還是能從(cong) 數字街景的記錄中找到它們(men) 。

  編輯米拉在接受公開采訪時表示,“影像對應的道路和街道,有些可能已經消失,但是我們(men) 還是可以通過這些照片進行數字考古,街景就像是個(ge) 時光機。”

  近些年,隨手拍字的方式似乎越來越流行。在豆瓣話題“你見過的‘隱字’”中,全國各地的網友們(men) 貢獻了近兩(liang) 千篇“隱字”,收獲了近1700萬(wan) 次的瀏覽。而更多的網友表現出了對這一觀察視角的興(xing) 趣,“希望更多的城市能有這樣的記錄。”

  於(yu) 是,文字主題的旅行、上海城市字體(ti) 觀察攝影展、“上海字跡”豆瓣小組……隨著越來越多的聲音開始匯聚,格裏董和厲致謙也更加堅定了將字跡作為(wei) 城市觀察獨特視角的信心。

  電影中的“前世今生”

  《愛情神話》火了之後,探討蝴蝶酥的好吃程度,計算老白的個(ge) 人資產(chan) ,盤點國際影星與(yu) 上海的關(guan) 係……都成了熱門話題。

  徐曾禎卻想著,“上海”的城市形象或許能借此機會(hui) 變得更豐(feng) 富一些。他在一場關(guan) 於(yu) “滬語影視中的上海”的沙龍中提出了一個(ge) 問題:

  “被格洛瑞亞(ya) 同款種草的你,知道‘斬裙’是什麽(me) 意思嗎?”

  “大家可以看看這部80年代的《街上流行紅裙子》。”徐曾禎隨即在投影上播放了電影中的片段。

  在20世紀80年代的上海大豐(feng) 棉紡廠裏,進城打工的阿香因為(wei) “愛美”,托個(ge) 體(ti) 戶小鈴木買(mai) 來了漂亮的紅綢裙,卻發現紡織廠勞模陶星兒(er) 比自己穿得更漂亮,於(yu) 是便拉著她去公園中“斬裙”,最後大勝而歸。

  而所謂“斬裙”就是穿上漂亮的裙子PK,比一比誰的裙子更好看。“80年代,國人審美意識的轉向在這部影片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徐曾禎的帶領下,觀眾(zhong) 們(men) 通過《犯罪分子》《孽債(zhai) 》《三毛學生意》等不同年代的滬語劇或者與(yu) 上海相關(guan) 的影片對城市風貌、社會(hui) 生活史進行觀察和挖掘。

  用一位“95後”上海觀眾(zhong) 的話來說就是“以前的現實主義(yi) 題材的作品似乎不僅(jin) 有藝術價(jia) 值,還有史料價(jia) 值,能從(cong) 生動的生活場景中看見時代變化,讓人覺得很有趣”。

  “影視中的上海不隻有‘巨富長’和小資情調,還有《孽債(zhai) 》中五個(ge) 家庭不同的生活境遇,有《喜盈門》這樣的農(nong) 村題材,有《股瘋》這類金融題材,也有《夢酒家之夜》這種比較先鋒性的情感題材。”徐曾禎很在意上海的“多麵性”。

  除了畫麵,電影中的聲音也彰顯著城市的文化特征。滬語中既有“有的落江水渾了”這樣的比喻,也有“唧唧咕,唧唧咕”這樣的擬聲詞。“在當年的公用廚房,由於(yu) 水壓不穩定,就會(hui) 發出這樣的聲音。”

  而在《留守女士》中,《忘情桑巴舞》《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qin) 》《新長征路上的搖滾》《一無所有》構成了20世紀90年代圓明園路的背景音樂(le) ,與(yu) 片名“留守”二字一起,反映出改革開放初期,大規模“出國潮”對上海的影響。

  “其實,電影可以承載的內(nei) 容是特別豐(feng) 富的。”徐曾禎以上海電影製片廠出品的喜劇電影《小醜(chou) 曆險記》為(wei) 例,展示了他是如何“考古”出寶山港的前世今生。

  “作為(wei) 一個(ge) 經營貨物裝卸的港區,為(wei) 何會(hui) 被劇組選中拍攝客運碼頭的戲?”帶著這個(ge) 疑問,徐曾禎找到了兩(liang) 張表明寶山港區當年曾經兼營客運業(ye) 務的圖,並由此梳理出了寶山港從(cong) 應運而生到承接新的曆史使命的過程。

  “上海是一座有根脈的電影之城。”王騰飛是上海電影博物館的策展總監,每次策展都離不開對上海電影曆史與(yu) 文化的挖掘,“上海的電影工業(ye) 起步早,與(yu) 電影相關(guan) 的影像檔案的保存體(ti) 係規範,資料的保存比較完整,不少也已經進行了數字化,幾乎每個(ge) 階段的曆史素材都能找到,這使得層次豐(feng) 富的文化土壤清晰可見,完整可考。”

  然而,如何挖掘和“活化”這些與(yu) 上海相關(guan) 的影視文化資源,也一直是上海電影博物館思考的問題。

  “曾經,上海電影製片廠的片頭承載了無數國人的情感回憶,今天,能否將這個(ge) 視覺意象凝聚成一個(ge) 文化符號呢?”帶著這樣的思考,今年初,上海電影博物館推出了一張影業(ye) 公司地圖和一組徽章,嚐試將文創產(chan) 品作為(wei) 影像城市考古的“入口”。

  在歐洲,“影像城市考古學”已經成為(wei) 城市研究的新方向之一。劍橋大學建築係終身教授Francois Penz認為(wei) ,電影描繪了一座城市數十年間的演變,這就是電影城市考古學中的“層次”,“電影在某種程度上,有可能幫助市民們(men) 喚起和重建共同記憶。”研究者孫依巧也說道:“影像中的城市文化資源儲(chu) 備量大、轉化率高,是打造城市文化產(chan) 品的重要基礎。”

  公交也能“穿針引線”

  2020年4月,一場公交車上的城市直播吸引了不少人的關(guan) 注。

  講解人陳寒鬆和張淵源從(cong) 玉佛禪寺出發,開啟了一次以電車公交線路為(wei) 線索的城市冒險,“從(cong) 老普陀出發,隨著19路車的移形換影,傳(chuan) 統石庫門生活區、於(yu) 右任舊居、康定花園……紛紛進入視野之中。”

  “這邊途經的很多小路,曾是公共租界西區,其名稱多是用南洋地名演化而來。”對公交線路和沿途地名信手拈來的,是被朋友們(men) 戲稱為(wei) “所長”的張淵源,在他的公眾(zhong) 號上,對上海公交的圖文梳理與(yu) 研究已有近70篇。

  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在公交222路高峰線最後一天運營發布的一篇題為(wei) 《上海公交“2”字頭高峰線大回顧》的文章,這篇文章係統地介紹了“高峰線”這個(ge) 許多人並不熟悉的名詞。

  原來,1975年,上海曾開辟過一條隻在上下班高峰時段運行的正式線路——201路。

  自此,“高峰線”不斷增辟,到1990年,上海的早晚高峰線就達到了29條。而這些線路絕大部分都被冠以“2”字頭的三位數番號,從(cong) 201路一直延續到257路,僅(jin) 個(ge) 別為(wei) “4”字頭。文章圖文並茂,通過交叉史實與(yu) 比對整理集合了上海所有的“高峰線”,並從(cong) 中“窺斑見豹”,找到了上海工商業(ye) 高速發展之下的交通變遷之路。

  除此之外,《“工業(ye) 秀帶”印襯下的上海“活化石”級老公交線——28路電車》《上海越江公交大橋線大回顧》《曾經通往百年虹橋機場的公交線有哪些》等無一不是從(cong) 交通線路的角度展示了上海的城市發展與(yu) 變遷。

  “簡直是論文級別的公交考古了,配圖就是一套上海公交大全了。”這是公眾(zhong) 號後台的一句留言。

  當然,關(guan) 於(yu) 車輛的信息與(yu) 資料搜集不是依靠張淵源一個(ge) 人就能完成的,這背後是上海的公交愛好者們(men) 形成的一個(ge) 緊密而穩固的互聯。

  “我們(men) 有一個(ge) 40人左右的公交愛好者的交流群,‘80後’居多,有‘90後’,也有一些更年長的行業(ye) 前輩和專(zhuan) 家,他們(men) 的認可和支持也是我一直寫(xie) 下去的最大動力。”張淵源告訴記者。

  在測繪局工作的張淵源還有一個(ge) 外號叫“地圖狂人”,從(cong) 小學至今張淵源共收集地圖近600冊(ce) 。此外,他還有上海所有區縣的地方誌,各類旅遊書(shu) 近5000冊(ce) 。

  正是通過地圖,所有的公交線路、站點、城市景觀串聯交織成了一個(ge) 巨大的網。在生活中,“活地圖”張淵源開始滿足朋友們(men) 對於(yu) “個(ge) 性化”出行的需求。“有些人追求速度,也有人追求風景。”

  “公共交通的曆史往往也就是一座城市的發展史的縮影。”陳寒鬆在直播裏談道,“與(yu) 地鐵不同,公交能最大限度地展現城市風貌。”這與(yu) 公交旅行愛好者賜欣的感受不謀而合,“公交車其實是城市最佳的觀景台,足夠有煙火氣。”

  事實上,就在去年,公交旅行還引發過一場全民熱議。2021年5月,在上海某高校念書(shu) 的唐同學坐著公交車從(cong) 上海去北京的旅程“火了”。“大二男生從(cong) 上海坐公交去北京”的話題收獲了全網超4.2億(yi) 的瀏覽量。

  公開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末上海共有1585條公交線路。如果加上既有線路的區間車、大站車就更多了。“麵對如此豐(feng) 富且體(ti) 量巨大的線路資源,如何可持續地挖掘和開發有趣的線路?如何將線路資源與(yu) 城市文化、商業(ye) 元素更好地結合?”這也是張淵源持續思考的問題,“畢竟,一個(ge) 人的力量,還是太有限了。”

  在上海,這樣的城市達人正不斷湧現。“小克勒”李曉親(qin) 將城市空間與(yu) 朗讀、音樂(le) 相結合開發出“建築可聆聽”的沉浸式播客;學美術的Janny將建築與(yu) 繪畫結合推出“走繪”係列;寫(xie) 作者蘊佳將城市文學(如《繁花》)與(yu) 城市行走結合形成“讀行會(hui) ”……這些達人們(men) 都嚐試著從(cong) 各自不同的視角解讀城市。

  從(cong) 千篇一律的“網紅”打卡到“字體(ti) 漫遊”“影像考古”“公交圖考”……人們(men) 對城市文化旅遊的探索正在向一個(ge) 更新更深更高的階段進發。在這裏,一場探索的發起者就是普通市民或愛好者,他們(men) 從(cong) 那些熟悉的生活場景和生活方式出發,不僅(jin) 將分享城市作為(wei) 生活裏的一抹樂(le) 趣與(yu) 詩意,也將更多的選擇與(yu) 思考帶給了大眾(zhong) 。

  專(zhuan) 家觀點

  讓城市達人成為(wei) 文化IP

  記者:您如何看待這些“城市達人”?他們(men) 的觀察視角有何特點?

  吳文智(華東(dong) 師範大學旅遊與(yu) 會(hui) 展係副教授):一座城市文化競爭(zheng) 力的核心是人。其實,這些“城市達人”正是城市文化競爭(zheng) 力的重要部分。對於(yu) 一座旅遊目的地城市而言,不僅(jin) 要有文化名人、曆史典故等文化符號,博物館、美術館等文化地標,更要有當地人特有的街區文化和生活場景,而這也是人們(men) 對城市最直觀的體(ti) 驗之一。

  這些城市達人們(men) 所展現的,便是城市所特有的麵貌。他們(men) 能以更多元、更有趣的方式帶領更多人深入認識城市的文化肌理,為(wei) 參與(yu) 者提供一個(ge) 發現城市的獨特視角。對於(yu) 當地人來說,它是挖掘城市隱藏一麵的驚喜之旅;對於(yu) 旅遊者來說,它也是感受另一個(ge) 城市日常生活和文化曆史的有效方式。

  記者:但他們(men) 的視角似乎依然比較“小眾(zhong) ”?

  吳文智:這些“達人”們(men) 解讀城市的角度與(yu) 其說是“小眾(zhong) ”的,不如說是“個(ge) 性化”的,這種個(ge) 性正是吸引力的來源。個(ge) 性化與(yu) 大眾(zhong) 化之間本來就存在張力,與(yu) 其去彌合這種張力,倒不如去發展這種“個(ge) 性”,當這樣的“個(ge) 性”無限豐(feng) 富之後,其實每個(ge) 人在其中也都有了自己的選擇,那麽(me) 無數的小眾(zhong) 就匯集成了大眾(zhong) 。

  而隨著這種參與(yu) 人數較少、體(ti) 驗更為(wei) 獨特的個(ge) 性化城市探索方式被挖掘出來,更多人的嚐試和探索或許也將湧現出來。

  記者:與(yu) 傳(chuan) 統的城市一日遊相比,為(wei) 何這類活動更受年輕人的歡迎?

  吳文智:與(yu) 傳(chuan) 統旅遊項目不同,這類城市文化活動的特征在於(yu) 價(jia) 值共創,不依賴於(yu) 單一的文化產(chan) 品或者領隊個(ge) 人,很多感受是在體(ti) 驗和互動中產(chan) 生的。當參與(yu) 者感受到自己與(yu) 城市文化和曆史實在的關(guan) 聯,就能激發他們(men) 深入了解的好奇,也能將體(ti) 驗與(yu) 文化價(jia) 值更好融合,產(chan) 生獨特的感悟。

  對於(yu) 同樣的建築地標或者同一片街區,可以觀察、解讀、體(ti) 驗的視角有無數種。但一般的旅遊產(chan) 品在市場運營和監管的作用下,常常簡單地進行一些固定化、標準化的處理,因此,對於(yu) 這類城市觀察我們(men) 可能要注意,不要把一些內(nei) 容上或者形式上的東(dong) 西固化,有時候規定動作做得太多,反而把一些拓展空間和可能性給局限死了。

  另外,雖然這類城市觀察並不強調地標景點本身,而是強調對城市記憶的閱讀與(yu) 對城市文化的體(ti) 驗,這些城市古建築、老房子、老街區、老廠房、老碼頭、老巷弄、名人遺址以及一些城市地標、紀念地卻又是必不可少的,隻有在這些物件的基礎上,一個(ge) 個(ge) 故事、一個(ge) 個(ge) 印象才能成為(wei) 核心吸引物。因此,對於(yu) 城市記憶點的保護與(yu) 規劃,還是需要加強。

  記者:可以把城市達人看作一種文化IP嗎?

  吳文智:城市達人其實就是文化IP。當他的個(ge) 人特色發揮到一定程度之後,實際上就是具有很強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的。逐漸地,圍繞在這個(ge) 達人身邊也會(hui) 形成一個(ge) 圈子,就像直播一樣,他們(men) 對於(yu) 文旅消費的帶動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這本質上也是一種流量經濟。

  目前,上海已經湧現出一批有風格有特色的城市達人,但還需要通過提供交流平台或者獎懲機製,鼓勵大家去創造內(nei) 容,創新方法,不斷拓展新的邊界,推動這一事業(ye) 的良性發展。

  一方麵,可以鼓勵各類組織參與(yu) 設計、組織和開展多種多樣的城市文化活動。對於(yu) 一些已經有成果的方式方法,可以集納出版,形成與(yu) 城市記憶與(yu) 文化相關(guan) 的宣傳(chuan) 手冊(ce) 、導遊圖等,並通過數字化手段進行線上分發。

  另一方麵,建立開放式的在線公眾(zhong) 服務平台,鼓勵各類旅遊平台、俱樂(le) 部、企事業(ye) 單位、社團組織、導遊參與(yu) 設計、組織和開展不同主題、不同時長、不同方式的城市文化體(ti) 驗活動,引入體(ti) 驗大賽,每年度評選最佳體(ti) 驗獎、最佳組織單位或最佳導遊等,打造一係列精品活動,讓它成為(wei) 一個(ge) 城市文化品牌,一種流行趨勢。肖雅文

(責編: 常邦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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