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民族村寨的幸福密碼
2020年1月19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走進雲(yun) 南省騰衝(chong) 市清水鎮三家村中寨司莫拉佤族村,了解鄉(xiang) 村振興(xing) 和建設少數民族特色村寨情況。他指出,鄉(xiang) 親(qin) 們(men) 脫貧隻是邁向幸福生活的第一步,是新生活、新奮鬥的起點。要在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基礎上,大力推進鄉(xiang) 村振興(xing) ,讓幸福的佤族村更加幸福。
清晨,司莫拉佤族村村民杜興(xing) 朝駕駛電瓶觀光車,從(cong) 2公裏外的遊客中心滿載遊客來到司莫拉村口的停車場,他當導遊的女兒(er) 身穿佤族服裝,笑盈盈地向遊客們(men) 迎過來,開始為(wei) 遊客們(men) 講解司莫拉神秘多彩的佤族文化。村中央,杜興(xing) 朝的妻子羅愛豔打開幸福書(shu) 吧的大門,準備好煮咖啡的器具,清理好書(shu) 桌,等候遊客的到來;她的家裏,還有個(ge) 裝修一新的客棧……
這是近日,記者在雲(yun) 南保山騰衝(chong) 市清水鎮司莫拉佤族村看到的一個(ge) 普通村民家庭。幾年前,杜興(xing) 朝夫婦的生活是農(nong) 忙時種田,農(nong) 閑時外出打工。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司莫拉乃至清水鎮的村民在家門口就業(ye) ,改變了生活,改變著家鄉(xiang) 。
2020年1月19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走進雲(yun) 南省騰衝(chong) 市清水鎮三家村中寨司莫拉佤族村,了解鄉(xiang) 村振興(xing) 和建設少數民族特色村寨情況。他指出,鄉(xiang) 親(qin) 們(men) 脫貧隻是邁向幸福生活的第一步,是新生活、新奮鬥的起點。要在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基礎上,大力推進鄉(xiang) 村振興(xing) ,讓幸福的佤族村更加幸福。
今年5月中旬,本報記者與(yu) 雲(yun) 南省社會(hui) 科學界聯合會(hui) 的專(zhuan) 家學者組成聯合調研組,深入清水鎮的各個(ge) 村寨,探求司莫拉佤族村的幸福密碼,探索雲(yun) 南邊疆民族地區的鄉(xiang) 村振興(xing) 之路。
1.鄉(xiang) 村旅遊讓司莫拉更幸福
“司莫拉”,佤語“幸福的地方”。
司莫拉村是位於(yu) 清水鎮三家村的一個(ge) 有著500多年曆史的佤族聚居村寨,也是中國少數民族特色村寨。全村298人中有佤族241人。2016年,司莫拉村開始發展鄉(xiang) 村旅遊,2019年初見成效。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考察司莫拉以來,司莫拉鄉(xiang) 親(qin) 們(men) 牢記“讓幸福的佤族村更加幸福”的殷殷囑托,努力將司莫拉打造成脫貧攻堅與(yu) 鄉(xiang) 村振興(xing) 有效銜接的範本。司莫拉先後被評為(wei) 國家4A級旅遊景區、中國美麗(li) 休閑鄉(xiang) 村、全國鄉(xiang) 村治理示範村,提升了司莫拉村的旅遊熱度,改變了司莫拉村民們(men) 的生活。
每次走進佤族風情濃鬱的司莫拉,都感受到越來越熾熱的商品潮。
“來嚐嚐我們(men) 本地的牛幹巴!免費嚐!”在司莫拉農(nong) 特產(chan) 品一條街,村民楊興(xing) 豔一早便吆喝起來。楊興(xing) 豔家養(yang) 有三頭牛,2019年便擺攤賣牛幹巴。楊興(xing) 豔笑著對記者說:“之前五天趕一集,村民會(hui) 把牛肉挑到鎮上賣。現在司莫拉熱鬧了,遊客多了,在家門口就能賣特產(chan) 。”楊興(xing) 豔以前在江蘇一家電子廠打工,如今靠著牛幹巴生意,每天淨賺150元,相比外出務工的收益更多,還方便照顧老人孩子。
司莫拉村民們(men) 出售牛幹巴、茶葉等十餘(yu) 種土特產(chan) ,帶動了當地牧草、茶葉、肉牛養(yang) 殖的發展,還豐(feng) 富了當地鄉(xiang) 土文化。
在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看望過的村民李發順家,調研組感受到強烈的變化。李發順夫婦不僅(jin) 賣著大米粑粑,門口還擺滿了茶葉等農(nong) 特產(chan) 品、手工藝品。2021年他家還籌資20多萬(wan) 元,拆除了豬圈,建起了二層小木樓,開了個(ge) 農(nong) 家樂(le) 。每天到李發順家打卡參觀的人很多,他妻子楊彩芹說:“我們(men) 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燒火、蒸米,忙著做當天的大米粑粑。現在每天能賣出100多個(ge) ,很多遊客都會(hui) 來我家品嚐。”
羅愛豔之前去過外省打工。3年前,司莫拉成立旅遊專(zhuan) 業(ye) 合作社,她成了村裏的講解員。羅愛豔和丈夫還拿出所有積蓄,又借了些錢把新房子裝修成民宿。如今羅愛豔對於(yu) 全家的生活很滿意:“客棧一個(ge) 月收入幾千元,我在幸福書(shu) 吧工資2700元,女兒(er) 當講解員工資2700元,老公開電瓶車收入3000元,日子越過越紅火。”
在司莫拉,還有很多像楊興(xing) 豔、羅愛豔這樣的人,越來越多的外出務工村民回到家裏吃起了“旅遊飯”。村裏有35戶從(cong) 事農(nong) 特商品售賣,村民建成了農(nong) 家樂(le) 、民宿,有的在景區做保潔、講解等工作。村民們(men) 依托司莫拉幸福餐廳、司莫拉農(nong) 特產(chan) 品一條街,出售雲(yun) 南省農(nong) 科院幫助設計的司莫拉紅茶、司莫拉果酒果醬等產(chan) 品。2022年,司莫拉幸福佤鄉(xiang) 旅遊專(zhuan) 業(ye) 合作社實現營收13萬(wan) 元。2023年1月,合作社發放分紅資金9.7萬(wan) 元,村民們(men) 戶均分紅1542元。
行走司莫拉,從(cong) 寨門拾級而上,民俗文化陳列館、寨心樁、司莫拉禮堂、民俗牆繪、木鼓屋、古榕樹群、七子泉等,向遊客漸次展現佤族文化的典型元素。“我們(men) 將設置佤族木鼓傳(chuan) 習(xi) 項目,讓遊人在體(ti) 驗木鼓敲擊技藝的同時,拍攝短視頻,線上傳(chuan) 播佤族文化,傳(chuan) 播司莫拉幸福的聲音。”黨(dang) 的二十大代表、清水鎮副鎮長、三家村黨(dang) 總支書(shu) 記趙家清有節奏地敲響了木鼓,開心地說。
司莫拉鄉(xiang) 村旅遊的成功打造為(wei) 清水鎮增添了無窮魅力。
近年來,清水鎮依托“機場、熱海、古村、佤寨、茶山”5張精美名片,大力發展旅遊業(ye) 。旅遊直接從(cong) 業(ye) 人員1282人,間接從(cong) 業(ye) 人員超過3670人(占總人口數21.7%),2022年農(nong) 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430元,旅遊經濟帶動農(nong) 業(ye) 效益不斷提升。
據清水鎮黨(dang) 委書(shu) 記徐靜麗(li) 介紹,清水鎮正在以司莫拉村旅遊為(wei) 核心,建設22.8公裏的旅遊環線,與(yu) 機場、茶博園、大地茶海、熱海形成旅遊聯動,串聯古寨鄉(xiang) 旅示範、農(nong) 旅融合發展、現代農(nong) 業(ye) 觀光3大片區,打造佤鄉(xiang) 風情、古寨鄉(xiang) 旅、農(nong) 旅休閑、民宿示範、溫泉休閑、現代農(nong) 業(ye) 6種業(ye) 態。
“我們(men) 正在走一條以旅遊開發帶動農(nong) 業(ye) 產(chan) 業(ye) 發展,以休閑農(nong) 業(ye) 促進農(nong) 民增收致富,以鄉(xiang) 村旅遊助力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特色發展道路。”徐靜麗(li) 對調研組說。
觀光棧道、篝火晚會(hui) 、騎行綠道……千畝(mu) 連片的茶山營造出一個(ge) 天然氧吧,這個(ge) 位於(yu) 清水鎮駝峰社區虞家營村的大地茶海成為(wei) 一個(ge) 集茶葉種植、茶園觀光、茶文化體(ti) 驗為(wei) 一體(ti) 的旅遊景區。“山水遊”“文化遊”吸引越來越多的遊客前來體(ti) 驗自然閑趣,如今的大地茶海日均客流量達900人左右。
如今在清水鎮,茶園變公園,茶山變金山,依托司莫拉,串起了大地茶海花緣裏、高黎貢山茶博園、熱海等景區,構築了一道鄉(xiang) 村生態旅遊環線,司莫拉農(nong) 特產(chan) 品、熱海大滾鍋食府、高黎貢山茶、綺羅茶等特色品牌不斷擦亮,實現了村村有景,形成了一張鄉(xiang) 村特色旅遊名片。
清水鎮的鄉(xiang) 村旅遊是騰衝(chong) 市旅遊產(chan) 業(ye) 的縮影。長期以來,騰衝(chong) 旅遊帶動著清水及司莫拉發展,清水及司莫拉的旅遊新業(ye) 態也助推著騰衝(chong) 旅遊產(chan) 業(ye) 。
2.耕耘田野帶動增收
鄉(xiang) 村旅遊在清水鎮紅紅火火,田野裏、山坡上的種植養(yang) 殖業(ye) 也在發生變化。
清水鎮有種茶的傳(chuan) 統,茶葉種植麵積達8400畝(mu) ,但由於(yu) 種植水平低,村民們(men) 在茶地裏種玉米,茶葉產(chan) 量少品質差,價(jia) 格還不如玉米,許多村民都不願去采茶。
“以前,農(nong) 戶家裏的老人采茶回來自己加工,曬得幹一點的就自己再揉一道,有的就不揉了。農(nong) 戶把茶葉拿到集市上去賣,春茶能賣到15~18元一斤,夏茶七八元一斤。”趙家清說,“現在不一樣了!農(nong) 科院科技指導,合作社統一加工,每斤茶葉能賣到180元,在原來價(jia) 格基礎上翻了12倍!”
在司莫拉村後山坡上,調研組看到一片整齊規範、鬱鬱蔥蔥的茶園。雲(yun) 南省農(nong) 科院農(nong) 業(ye) 加工研究所博士田浩介紹說:“2020年,我院茶葉所專(zhuan) 家來司莫拉改造茶園,幫助合作社流轉30畝(mu) 茶地,改造成有機示範茶園,當年提高了茶葉產(chan) 量和品質,打造了茶葉品牌——司莫拉綠茶、司莫拉紅茶。”
中藥材種植,是頗受清水鎮鄉(xiang) 親(qin) 們(men) 歡迎的種植產(chan) 業(ye) ,目前全鎮農(nong) 民自發種植石斛、重樓等中藥材2672畝(mu) 。
在三家村何家寨村民小組,調研組見到33歲的村民徐永茂。“前兩(liang) 年去廣東(dong) 轉了一轉,開了眼界。後來看到騰衝(chong) 市鼓勵青年回鄉(xiang) 創業(ye) 的優(you) 惠政策,就決(jue) 定回來,順便還可以照顧父母。”徐永茂指著紗網下的重樓青苗介紹說,“重樓一般七八年才有產(chan) 出,但我育苗賣,周期短,收益快,別看隻有這幾畝(mu) 地,每年的純利也有六七萬(wan) 元。”
三家村黨(dang) 總支副書(shu) 記李家免告訴調研組:“針對村裏土地零碎、人均耕地占有量少的情況,我們(men) 動員多數村民加入‘草上飛’土雞養(yang) 殖專(zhuan) 業(ye) 合作社,通過農(nong) 超對接的方式售賣這些土雞。”依托於(yu) “草上飛”土雞養(yang) 殖專(zhuan) 業(ye) 合作社,越來越多的村民加入合作社。目前,三家村成立了四個(ge) 專(zhuan) 業(ye) 合作社,帶動村民們(men) 發展旅遊和種植養(yang) 殖業(ye) 。
實現家門口就業(ye) ,離不開產(chan) 業(ye) 發展。截至2022年末,清水鎮鞏固種植百香果1200畝(mu) 、中藥材2672畝(mu) 、蔬菜5700畝(mu) 等,帶動增收2494.96萬(wan) 元。同時,清水鎮有生豬存欄8200頭,養(yang) 殖肉牛1700頭,雞鴨鵝等禽類52000羽,帶動增收1.02億(yi) 元。良好的種養(yang) 殖產(chan) 業(ye) 發展,成為(wei) 助力清水鎮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重要動力。
近年來,依托得天獨厚的農(nong) 業(ye) 旅遊資源優(you) 勢,騰衝(chong) 著力打造農(nong) 業(ye) 科技示範園區,已確定縣級現代農(nong) 業(ye) 園區17個(ge) ,特色農(nong) 業(ye) 精品園3個(ge) ,園區建設覆蓋15個(ge) 鄉(xiang) 鎮,涉及中藥材、蔬菜、茶葉、銀杏、畜牧等重點產(chan) 業(ye) ,積極發展生態觀光農(nong) 業(ye) ,推動農(nong) 民增收致富。
調研組發現,無論是鄉(xiang) 村旅遊,還是特色產(chan) 業(ye) ,都不能“一哄而上”、盲目發展,而是要有可操作的規劃,因地製宜發展。目前清水鎮種植的500畝(mu) 萬(wan) 壽菊雖然有一定的觀賞價(jia) 值,但仍存在許多難題。“由於(yu) 萬(wan) 壽菊種植屬於(yu) 勞動密集型產(chan) 業(ye) ,人工成本較高,加上萬(wan) 壽菊的收購價(jia) 格低,每公斤僅(jin) 為(wei) 1元,因此農(nong) 戶種植意願較低。”趙家清說。
規模化養(yang) 殖同樣有風險,三家村曾建成了可以容納1000頭牛的養(yang) 牛場,但由於(yu) 後期租賃牛場的老板資金鏈出現問題,牛場目前沒有發展運營。
“清水鎮將以旅遊業(ye) 為(wei) 支柱產(chan) 業(ye) ,鞏固好包括水稻、玉米在內(nei) 的糧油產(chan) 業(ye) ,拓展草莓、百香果采摘產(chan) 業(ye) ,發揮好司莫拉村的輻射帶動作用,促進鄉(xiang) 村振興(xing) 。”趙家清說。
3.鞏固脫貧攻堅成果
司莫拉村乃至清水鎮,兼具邊疆、民族、山區、貧困的特點,是鞏固與(yu) 拓展脫貧攻堅成果的重點地區。
司莫拉村民馮(feng) 保豔的農(nong) 家樂(le) 剛剛裝修好,多年來她第一次在家門口實現自己創業(ye) 的夢想。看到司莫拉的遊客越來越多,夫妻倆(lia) 動了心思,租了鄰居的院子準備大幹一場。“裝修、家具和租金前後花了快二十萬(wan) 元。”馮(feng) 保豔說,“第一次開餐館,一點經驗沒有,想請個(ge) 會(hui) 做傳(chuan) 統佤菜的廚師都請不到。”
“村裏麵也在想辦法,準備先介紹她去市裏餐館學學管理經驗,一邊學一邊幫她找大廚。”三家村監委會(hui) 主任李家達說。
重大疾病等突發事件是導致群眾(zhong) 返貧的重要原因。隻有把脫貧人口的幫扶政策落實到位,才能有效鞏固脫貧成果。
三家村團結村民小組的趙林躍家是監測戶,年初做完心髒手術後,他一直在恢複當中,兒(er) 子趙家文帶著上小學的孩子跟老兩(liang) 口一起生活。“老伴得了甲亢身體(ti) 不好,原來家裏的地都是我自己種,現在啥活都幹不了,還要天天吃藥,三天兩(liang) 頭去打針,身邊離不開人。”趙林躍說。
調研組在趙林躍家和他們(men) 一起算了筆賬,趙林躍的醫療費前後花了幾萬(wan) 元錢,醫療保險報銷後自費八千多元,但是到城裏看病吃住的三萬(wan) 多元報不了,“四萬(wan) 多塊差不多是我家一年的收入了,父母吃藥打針、孩子讀書(shu) 都要花錢,壓力很大。”趙家文說。
“保山市從(cong) 2020年起在全市實施‘防貧保險’,覆蓋範圍包括疾病、意外和自然災害,收費標準18元/人,市縣兩(liang) 級財政各補貼4元,農(nong) 戶個(ge) 人隻需繳10元。趙林躍就是這個(ge) 政策的受益者,疾病和意外傷(shang) 害執行14754元的起付標準,超出部分報銷70%。他作為(wei) 退伍軍(jun) 人,相關(guan) 部門還有專(zhuan) 門的醫療救助,再給他報銷一部分醫療費。遇到有特殊困難的家庭,信用社還提供三年期貼息貸款,隻要村裏開個(ge) 證明就能申請。”李家免對醫保政策如數家珍。
調研組正感慨著,村民小組長何崇躍迎了過來。因為(wei) 有木匠手藝,他成為(wei) 騰衝(chong) 市的“科技示範戶”。“這些年生活好了,鄉(xiang) 親(qin) 們(men) 賺到錢就想著蓋新房,就是前兩(liang) 年疫情的時候,憑著這身手藝,一年也能掙五六萬(wan) 元,今年收入八九萬(wan) 元不成問題。”何崇躍說。
如何通過製度保障,讓鄉(xiang) 村振興(xing) 路上每一個(ge) 群眾(zhong) 都不掉隊?如何幫助脫貧群眾(zhong) 開闊視野增強本領,提高內(nei) 生發展動力?帶著這些問題,調研組在清水鎮和騰衝(chong) 市尋找答案。
據清水鎮副鎮長尚中良介紹,全鎮共有脫貧戶375戶1460人,監測戶94戶296人,其中消除風險28戶96人。清水鎮對有產(chan) 業(ye) 發展條件、能力和意願的脫貧人口,優(you) 先納入產(chan) 業(ye) 幫扶對象,優(you) 先安排經營主體(ti) 帶動,已幫助全部375戶脫貧戶同5家企業(ye) 、6個(ge) 合作社“雙綁”。對於(yu) 失能、弱能、有突發性困難的脫貧戶和監測對象,通過資產(chan) 收益、防貧基金、防貧保險等方式,提高脫貧群眾(zhong) 抵禦致貧返貧風險的能力。去年,清水鎮撥付給15戶防貧基金共4萬(wan) 元;全鎮脫貧人口防貧保險參保率達99.6%。
調研組了解到,騰衝(chong) 市現有脫貧戶13112戶51950人,有監測戶3305戶10844人。騰衝(chong) 市堅持完善“三掛三包三同責”工作機製,市級34名幹部分別掛鉤69個(ge) 脫貧村、4個(ge) 抵邊社區,每一個(ge) 脫貧村還安排一家企業(ye) 結對幫扶;130個(ge) 幫扶單位掛鉤212個(ge) 村;6675名幹部對接14638戶脫貧戶及監測對象。通過民政救助、防貧保險、小額信貸、防返貧基金等方式有效守住返貧底線。目前全市已消除風險監測戶1220戶4426人,風險消除率40.8%。截至今年2月,全市脫貧戶和監測戶人均純收入16277.29元,7000元以下戶實現動態清零。
調研組在感受騰衝(chong) 市鞏固脫貧成果的同時,也看到部分脫貧群眾(zhong) 還缺乏持續增收的途徑、部分群眾(zhong) 的土木結構住房還需要進一步改善等問題,這些問題亟待引起重視和解決(jue) 。
4.啟示與(yu) 建議
通過對騰衝(chong) 市清水鎮及司莫拉村的深入調研,調研組認為(wei) ,清水鎮及司莫拉村認真踐行“兩(liang) 山理論”,積極探索建設綠美鄉(xiang) 村之路,為(wei) 邊疆民族地區鄉(xiang) 村振興(xing) 提供了“六個(ge) 探索”的經驗啟示:
——在實踐中探索“基層黨(dang) 建、產(chan) 業(ye) 發展、文化共融、基層治理”的鄉(xiang) 村振興(xing) 模式,走出產(chan) 業(ye) 發展、文化共融的致富之路。
——堅定文化自信,凝聚發展共識,探索激活鄉(xiang) 村振興(xing) “一池春水”的路徑。
——因地製宜探索主導產(chan) 業(ye) ,探索推進產(chan) 業(ye) 鏈條式發展。抓旅遊新興(xing) 產(chan) 業(ye) ,鞏固傳(chuan) 統農(nong) 業(ye) ,打造觀光農(nong) 業(ye) ,構建差異化、特色化產(chan) 業(ye) 體(ti) 係。
——農(nong) 文旅康融合,探索鄉(xiang) 村多元發展模式。以建設和美鄉(xiang) 村為(wei) 引導,實現田園增色、村莊增美、產(chan) 業(ye) 發展與(yu) 群眾(zhong) 增收雙贏,走出一條農(nong) 文旅康共興(xing) 的特色之路。
——多方助力探索多部門多企業(ye) 幫扶帶動,齊心協力,打造宜居宜業(ye) 宜遊的鄉(xiang) 村振興(xing) 示範點。
——堅持保護與(yu) 發展並重,加強鄉(xiang) 村文化保護與(yu) 利用,探索打造生態和諧、環境優(you) 美的美麗(li) 鄉(xiang) 村之路。
在積累相應經驗基礎上,為(wei) 促進邊疆民族地區鞏固脫貧成果,持續推進鄉(xiang) 村振興(xing) ,調研組提出邊疆民族地區鄉(xiang) 村振興(xing) “七讓”的建議:
——充分發揮村民主觀能動性,讓村民成為(wei) 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主人。應顧及村民的真正需求和意願,讓村民在鄉(xiang) 村建設中產(chan) 生身份認同、職業(ye) 認同、區域認同、文化認同以及個(ge) 人價(jia) 值認同,推動鄉(xiang) 村振興(xing) 落地見效。
——充分發揮資源優(you) 勢,讓產(chan) 業(ye) 振興(xing) 成為(wei) 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抓手。大力發展吸引村民返鄉(xiang) 發展的農(nong) 旅文商業(ye) 態,最大限度留住村民就近就業(ye) ,突破“空巢村”困局。
——將特色資源變為(wei) 資本,讓單一產(chan) 業(ye) 變為(wei) 產(chan) 業(ye) 鏈。促進鄉(xiang) 村特色資源優(you) 勢變資本優(you) 勢、資金優(you) 勢,致力於(yu) 打造“山裏村落”產(chan) 業(ye) 鏈。
——將鄉(xiang) 村振興(xing) 作為(wei) 一個(ge) 係統,讓鄉(xiang) 村成為(wei) 宜業(ye) 宜居之地。通過鄉(xiang) 村振興(xing) 增收遏貧、留業(ye) 留人,讓“空心村”變“活力村”,使民族村寨成為(wei) 安居樂(le) 業(ye) 之地。
——加強基層建設,讓鄉(xiang) 村振興(xing) 有可持續發展能力。發揮基層黨(dang) 建引領作用,讓懂農(nong) 業(ye) 、愛農(nong) 村、愛村民的幹部充實到鄉(xiang) 村振興(xing) “一線作戰隊”,推廣“黨(dang) 支部+公司+合作社+農(nong) 戶”的模式,讓鄉(xiang) 村持續發力。
——引智引資引人多措並舉(ju) ,讓鄉(xiang) 村振興(xing) 有人力保障。采取“引、培、派”結合方式,培養(yang) 一大批“土專(zhuan) 家”和“田秀才”,切實為(wei) 邊疆民族村寨產(chan) 業(ye) 、事業(ye) 發展提供堅強的人力支撐。
(作者:光明日報調研組 調研組成員:雲(yun) 南省社科聯黨(dang) 組書(shu) 記、主席海江;本報記者張勇、徐鑫雨;雲(yun) 南財經大學教授明慶忠;雲(yun) 南省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理論體(ti) 係研究中心教授吳瑛;雲(yun) 南省委黨(dang) 校社會(hui) 和生態文明教研部講師任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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