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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盡頭是草原》上映 爾冬升講述“三千孤兒入內蒙古”

發布時間:2022-09-11 15:32:00來源: 北京青年報

  《海的盡頭是草原》上映 導演爾冬升講述“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古”

  盡量把所有人善良的一麵拍出來

  爾冬升導演新作《海的盡頭是草原》9月9日上映,影片根據曆史上“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古”的真實事件改編:上世紀五十年代末,新中國遭遇嚴(yan) 重自然災害,大批南方孤兒(er) 麵臨(lin) 營養(yang) 不足的危機。在這個(ge) 關(guan) 頭,內(nei) 蒙古自治區黨(dang) 委、政府主動向中央請纓,本著“接一個(ge) ,活一個(ge) ,壯一個(ge) ”的原則,將近3000名孤兒(er) 接到了大草原上,交給淳樸善良的牧民收養(yang) 。在這裏,遠離家鄉(xiang) 的孩子們(men) 將要學著融入新的環境和家庭,麵對新的家人。而他們(men) 所有的不安與(yu) 傷(shang) 痛,都將被感天動地的人間大愛一一化解。

  爾冬升的姥姥是蒙古族,曾給家中晚輩們(men) 講過自己以前住在內(nei) 蒙古什麽(me) 旗,她的蒙古族名字叫什麽(me) 。讓爾冬升遺憾的是,他如今已經不記得年幼時聽聞的細節了,“問表哥表姐,也沒有人記得,有點遺憾。”

  但神奇的是,爾冬升去內(nei) 蒙古拍攝電影《海的盡頭是草原》,生長於(yu) 中國香港的他,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這個(ge) 爾姓來自爾朱氏,整個(ge) 拍攝的旅程對我來說是非常奇妙的,那種感覺,我到現在也說不出來。”

  爾冬升表示,在這部戲中,自己盡量把所有人心中的善意拍出來, “我們(men) 還是有愛心 、同情心的,不要懷疑這些人性,我不會(hui) 對社會(hui) 悲觀,雖然世界上有那麽(me) 多殘酷的事情,但同樣有很多善良有愛的事情。”

  創作

  一直到殺青前還在不斷微調

  盡管爾冬升現在對“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古”的故事如數家珍,但他坦言自己最初接到這個(ge) 電影項目時,對這段曆史一無所知,“這個(ge) 題材是博納的於(yu) 冬先生給我的,他比較了解我喜歡拍哪類戲,比較擅長哪類戲。我看了一些資料之後,覺得蠻有興(xing) 趣,那段曆史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爾冬升把關(guan) 於(yu) “三千孤兒(er) 入內(nei) 蒙古”能找到的文字,包括《國家的孩子》《靜靜的艾敏河》等影視素材都看了,“它的難度在於(yu) 整個(ge) 事件的時間跨度其實很長,我們(men) 看的資料也不完全準確。其實‘三千孤兒(er) ’隻是一個(ge) 名詞,實際數字是接近3萬(wan) 至5萬(wan) 人,很多省都有接收小孩的。我們(men) 有原著劇本,又將看到的有用的資料補充進去,創作過程一直延續到整個(ge) 戲殺青之前,還在不斷地微調。”

  過程中,除了看資料外,爾冬升還見了“三千孤兒(er) ”中的幾位,有的比他大些,有的比他小幾歲,“那幾位朋友腦子裏的畫麵是片段式的,我後來一想,我現在這個(ge) 年紀,你要我回憶5歲到10歲的事情,其實也是片段。所以去問他們(men) 那時的感受是很困難的。而且那麽(me) 多孩子,每個(ge) 人都有個(ge) 人的故事,我們(men) 沒有辦法去做幾萬(wan) 人的資料收集,最終,我們(men) 決(jue) 定從(cong) 小家庭的視角去切入,展開整個(ge) 故事。”

  期望

  既能還原曆史背景又拍得細膩

  如何既能還原宏大的曆史背景,又體(ti) 現影片的故事核心,爾冬升坦陳“非常困難”。公司高層也曾提出是否把曆史背景的戲份減少一點, “但我說不可以,我們(men) 已經精簡了,大部分人不知道這個(ge) 事情,所以還是需要交代一點曆史背景。在整個(ge) 戲的篇幅裏,這些設計是比較難處理的,要通過主人公帶出這段故事,又要轉回當年的那些人物。”

  雖然難拍,但爾冬升並不畏懼,“其實這種類型的電影拍得好的很多,它本身都有一個(ge) 結構在,我也沒有重新發明自己的處理方法。但對於(yu) 細節的創作過程,我很難完全記得,因為(wei) 從(cong) 第一天開始,從(cong) 看資料到勘景、調整劇本的過程,一直是滾動式的,到拍攝完成之前還在微調。我現在拍這種戲比較貪心,就希望盡量把它拍足,所以要拿到各種不同的材料。而回來之後進行剪輯,是另外一個(ge) 創作過程,這部戲從(cong) 初剪到終剪的時間很長,不斷在演變,電影最後呈現出來的感覺,不是我事先設計出來的。這次的戲和我之前拍的不太一樣,它本身有曆史背景,有劇本原稿,所以隻能作出微調,對我來說也蠻複雜的,但是在剪輯的時候,我就盡量做得清晰,不要弄得太複雜,用戲帶著觀眾(zhong) 到最結尾那一刻。”

  爾冬升說自己現在拍戲不喜歡把結構搞得太複雜,“故事簡單,拍得細膩,我希望是這樣。”

  過程

  應對多變天氣、調教動物、眾(zhong) 多孩子如何配合是難題

  回憶拍攝過程,爾冬升的感受是“非常累”。他遺憾影片的籌備時間不夠,“我們(men) 應該在拍攝周期的一年前,就是夏天的時候把景勘完,但我們(men) 沒有足夠的時間。所以,我們(men) 勘景的時候都是雪,我們(men) 要評估雪融化了之後長什麽(me) 樣子,把對應的照片拿出來。”

  最主要的,爾冬升說拍這種戲要把路程算出來,“從(cong) 一個(ge) 景點到另一個(ge) 景點。我在拍的Vlog裏說過,整個(ge) 內(nei) 蒙古的地圖這麽(me) 大,你拿筆點一下,其實我們(men) 就在那個(ge) 點裏麵拍,但那個(ge) 點已經橫跨了150公裏。你無法把所有最美的景拍下來,而且內(nei) 蒙古的東(dong) 北邊跟西邊的景觀不一樣。我個(ge) 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在那幾個(ge) 月裏,相當於(yu) 進行了一次深度的內(nei) 蒙古旅遊,因為(wei) 要挑不同的景,我們(men) 去的地方是一般遊客去不了的,所以這是很難得的機會(hui) ,導演有時候都很喜歡去一些陌生的地方拍電影。”

  內(nei) 蒙古天氣的多變也令爾冬升印象深刻,“沒有哪一天是全天藍天、全天陰天或全天下雨的,它每天都在變化,所以,站在草原裏麵看天,是我在香港或北京看不到的,因為(wei) 它是360度的地平線,天看起來特別大。而且在這360度裏可以同時有四個(ge) 季節,看向遠方,那邊是太陽、這邊下雨、前麵灰茫茫、後麵是藍天,所以這片大地對於(yu) 我來說印象非常深刻。”

  不僅(jin) 有實拍過程中內(nei) 蒙古烏(wu) 拉蓋草原上瞬息萬(wan) 變的天氣,各種動物的調教以及眾(zhong) 多孩子的配合也是必須應對的難題。劇組動輒需要幾百頭羊入鏡,管理的難度可想而知。此外劇組裏動物的種類也可謂“破紀錄”,除了牛、羊、馬、駱駝,還有狼這種危險的食肉動物。

  爾冬升透露,片中的那些牛都生活在景區,它們(men) 都是演員,園區裏沒有人用牛來耕地或者拉牛車。此外,片中的狼都是真狼拍攝,有的是《狼圖騰》裏的狼的後代。爾冬升說:“《狼圖騰》拍完之後,導演讓·雅克·阿諾留了兩(liang) 隻狼給當地養(yang) 狼的人,他們(men) 又買(mai) 了其他狼,慢慢擴大。但是他們(men) 養(yang) 那麽(me) 多狼,其實拍戲的需求也不大,他們(men) 付出很多。養(yang) 狼也不便宜,狼吃的東(dong) 西比我們(men) 兩(liang) 個(ge) 人加起來吃的還多還貴。”

  選角

  陳寶國是劇組的“定海神針”

  陳寶國和阿雲(yun) 嘎都是影片出品人於(yu) 冬向爾冬升推薦的,爾冬升形容陳寶國是劇組的定海神針,讓觀眾(zhong) 看到這個(ge) 戲的分量。“他扮演的角色戲份其實不多,但需要一個(ge) 性格非常穩的人,稍微再多一點表情,我都覺得不太對。陳寶國老師演過那麽(me) 多戲,我跟他合作得很開心。”

  拍這部電影之前,爾冬升也不認識阿雲(yun) 嘎,於(yu) 冬介紹後他就看阿雲(yun) 嘎的視頻,“他是一名歌唱家,舞台上的服裝和表演方式更多是歌劇的感覺,妝都比較濃,跟我腦子裏想象的角色形象不一樣。但見到他真人,發現完全是另外一個(ge) 樣子,很man。因為(wei) 他本身是蒙古族人,去內(nei) 蒙古拍戲的時候,一跨上馬,我就覺得我選對人了,他完全變成那個(ge) 角色了,他們(men) 騎馬的時候不是正著騎,歪著跨在一邊,特別爺們(men) 兒(er) 的那種感覺。阿雲(yun) 嘎蠻好的,我現在跟他也算是好朋友了,他其實是很開朗的人,很能開玩笑。”

  馬蘇、王鏘、曹駿、丁程鑫、王楚然,則都是爾冬升在參加《演員請就位》時認識的,馬蘇曾在首映式上感謝導演爾冬升找她拍《海的盡頭是草原》,她說沒想到爾冬升在節目上說邀請她演戲是真的,原本就以為(wei) 是場麵的客套話。

  爾冬升表示,那次經曆對他來說也是新鮮的,“我之前從(cong) 來沒上過這種節目,短短兩(liang) 個(ge) 月時間了解40名演員,如果平常的話,要對40名演員那麽(me) 熟悉,可能需要兩(liang) 年的時間,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ge) 緣分。選角的時候,他們(men) 就自然地在我腦海裏冒出來了。”爾冬升稱,“其實每個(ge) 演員都在成長,他的閱曆、拍過的戲、跟不同導演合作,都會(hui) 學到一些東(dong) 西,每個(ge) 演員都要慢慢修正,從(cong) 年輕到老會(hui) 經曆很多階段。在現階段,這個(ge) 戲裏麵,我覺得他們(men) 演得是稱職的,因為(wei) 這個(ge) 戲不適合演得很‘冒出來’,我給整個(ge) 戲定的方向就是畫麵、運鏡等所有的方麵不要太複雜,演員的演技一定要自然,包括最後的音樂(le) ,我們(men) 要比較簡單一點,不要那麽(me) 多層次,如果層次一多就會(hui) 產(chan) 生豪華的感覺,所以在創作方麵,我們(men) 盡量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淳樸一點。”

  具體(ti) 說起幾名演員,爾冬升評價(jia) 王鏘是蠻可愛的一個(ge) 年輕人,“以後有機會(hui) 的話我還是會(hui) 找他合作。馬蘇很穩,我蠻感謝她的,因為(wei) 她學蒙古語的過程也很難很累,蒙古語對我來說是學不會(hui) 的語言,就算把拚音給你照念,也是很生硬的。聽他們(men) 說話的時候,有些音是短的,有些是隱藏的,它的語法非常困難,所以她能說得出來、能背得下來那些詞,我覺得真是不簡單的事情。在內(nei) 蒙古幾個(ge) 月,我自己也學了很多句,現在隻記得一句,就是打招呼說的‘你好’,其他全都忘了。”

  爾冬升稱讚丁程鑫和他團隊裏的年輕人都非常有禮貌,非常好,“我就覺得,怎麽(me) 這幫年輕人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老覺得,年輕的時候紅了就會(hui) 有點囂張,沒有,整個(ge) 團隊每個(ge) 小孩都非常有禮貌。也是因為(wei) 我在節目裏麵看到他的戲,我知道他一定能拿下這個(ge) 角色,所以我就問他,想請他來客串,他很爽快就答應了。”

  記錄

  分享電影花絮 網友直呼“全程監製”

  為(wei) 了與(yu) 觀眾(zhong) 分享更多幕後花絮,爾冬升用Vlog(網絡視頻日誌)的方式,記錄下在內(nei) 蒙古草原拍攝的點點滴滴,令網友直呼:“這是我全程‘監製’的第一部電影。” 爾冬升表示,拍Vlog原本是想自己留念的,“戲裏麵有些對白也是我的心情,我們(men) 每天生活節奏那麽(me) 快,一直在工作,所有東(dong) 西很快就忘記了,每天一頁一頁翻過去,所以,我很久以前就開始每天都拍張照,以前我用照相機,現在手機更方便。令我改變最大的是我在拍《新宿事件》的時候,那時候好幾個(ge) 月在日本,還在長春拍外景,拍完之後一片空虛,我在電腦裏把照片翻出來的時候,才記得,原來我去過那麽(me) 多地方勘景,以及見過什麽(me) 人,所以那次之後,我就決(jue) 定每天都拍照,留到自己將來真正退休的時候。以前的人寫(xie) 日記,現在沒有時間寫(xie) 日記,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拍照。”

  知道網友喜歡看Vlog,爾冬升也很高興(xing) ,“我知道我們(men) 工作人員都有在看,我相信他們(men) 也是靠這個(ge) Vlog才記得整個(ge) 過程,對個(ge) 人來說蠻有意義(yi) 的,過程也很有趣。我想把我們(men) 現場的東(dong) 西給觀眾(zhong) 看一看,在我自己的視角下會(hui) 有一些特別的東(dong) 西,比如一些電影行業(ye) 裏的工作方法等,我自己判斷什麽(me) 有趣,讓觀眾(zhong) 多了解一些電影之外的東(dong) 西。”

  突破

  故意留白給觀眾(zhong) 去跟電影建立關(guan) 係

  對於(yu) 整部電影中,爾冬升個(ge) 人最喜歡的是哪場戲?爾冬升笑說很難說出最喜歡,“因為(wei) 每部戲就像生小孩一樣,兒(er) 子女兒(er) 一大堆,你可能會(hui) 偏心哪一部多一點,但對自己小孩不能說出來更喜歡哪部,有時候孩子長得不漂亮,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對不對?所以觀眾(zhong) 不喜歡我某部電影,我覺得是我處理得不好,沒有把它拍得很好,都是我的責任,不是那部電影的責任。”

  製片人對爾冬升的希望就是拍一部令人感動的電影,爾冬升十分認同,“我盡量把所有人善良的一麵拍出來。就是把人性裏善良的方麵用很簡單的方法去呈現出來。戲裏麵有句詞也是我的感受:‘人跟動物都有他的命,一切都是天意。’其實人生就是這樣,你必然有生離死別,這部戲還是(講)大愛的。”

  爾冬升表示,自己並未拍過這麽(me) 大曆史背景的電影,“這種題材我也沒有拍過,我還是以我的判斷故意留白了一點,在一些重點的感情上麵,我盡量把對白拿掉,多留一點空間,這是我以前比較少做的,因為(wei) 我是演員出身,我寫(xie) 劇本還是以台詞為(wei) 重,這次故意把它留出一些空白,讓觀眾(zhong) 自己去聯想。”

  爾冬升透露自己的戲上映後,他一般隻會(hui) 在影院看一次,“看完之後我跟它其實就沒有關(guan) 係了。因為(wei) 我跟我的電影建立了一個(ge) 很長時間的關(guan) 係,當它完成之後,觀眾(zhong) 看到什麽(me) 就是什麽(me) ,它自然會(hui) 跟觀眾(zhong) 有一個(ge) 聯係,那麽(me) 多的觀眾(zhong) ,我不會(hui) 、也無法幹涉,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你不喜歡我也照單全收,就是這樣。所以像《海的盡頭是草原》,我不知道會(hui) 有哪些效應,我也不會(hui) 去問,留給觀眾(zhong) 自己去跟電影建立關(guan) 係。”

  文/本報記者 肖揚

  統籌 滿羿

(責編:陳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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